张铭疑惑道:“铜粒?不是,这是货真价实的金子。”
“金子?”那俩人面面相觑,“金子是个什么东西?”
高个子问矮子道:“你听说过吗?”
矮子摇摇头:“没有,那玩意儿能比银子值钱了?”
张铭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塞外极度贫瘠,金子在塞外可谓是百年难遇。
即使是墨云州第一食苑的店小二,也不曾听说过。
塞外墨云,就是这么个穷山恶水、消息闭塞的地界。
张铭头疼起来,没想到太过值钱的东西,居然也有这般花不出去的时候。
太值钱就是不值钱。
这时,一位富衣华袍,白发上银钗作饰的嬷嬷走来道:“何人乱了门面?不是和你们说过吗?若有人乞食,棍棒伺候便可,莫费口舌。”
嬷嬷浓妆艳抹,捏着一杆烟枪吞云吐雾。
高个子恭敬道:“大娘,这小子拿颗铜粒,想进来吃霸王餐!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什么……是什么来着?”
“说是金子,”矮子接过话茬。
老板娘眉角一皱:“哦?金子?可否让老身过眼?”
她年轻时还有些姿色,曾去和墨云州相邻的关阳州当过几年舞女。
关阳州在塞内,只是比墨云州更靠近些大夏国中部罢了,却比墨云州繁华得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来到关阳州后,才知道,原来山还可以是绿色的;原来不用打猎就可以吃到肉……
原来,还有比银子更值钱的东西。
她在关阳做了七年舞女,只见过几次“金子”。
那东西,明明没有在燃烧,却泛着火一般的光芒,灼人眼球,燎人心间。
而能拿出金子的贵客,无不是在关阳州里雄霸一方的人中龙凤!
自己回到墨云州后,三四十年间,也再未见过那勾人心魄的金焰……
嬷嬷接过张铭手中的“铜粒”,细细打量着,震惊之情缓缓爬上她干枯面容——
是金子!真的是金子!
她虽与金子只有几面之缘,但她肯定,自己绝无可能看错。
那叫“金子”的东西,只要一眼,便忘不了,梦得到。
噗通!
嬷嬷竟直接跪倒在张铭面前,她自是清楚,在这塞外墨云州,能拿出金子,究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眼前之人,已经和他们墨云州这些流民后裔,远远不在同一层次上了。
‘是关阳州的贵族子弟?还是更靠近中州的洛河州、幽林州……’
‘亦或是……京城之人?’
想到这,嬷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两个店小二大惊,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连忙跟着磕头。
张铭一愣,他只不过是想来吃顿好的,没成想竟让酒楼老板娘跪下磕头,连忙抬手道:
“莫要行此大礼,我不过是想来贵店用食,大娘同寻常一般做这生意便可。”
张铭心底更是惊异,这大夏国边州与中州条件确实天差地别,自己以前在京城中随父亲入宴,满眼尽是金银玉石。
在京城,金子不过是泥沙,那街边水沟底下积了厚厚一层金粉,也从没见人挖去换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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