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正式开始,玄故渊勒马扬鞭,背着弓箭,踏入深林,令狐延栀也是许久没骑马了,吩咐下人牵来一匹马,自己回帐中换好便服,一袭红衣发高高扎起,跨坐上去。
令狐倾见令狐延栀都能上马,吵着闹着也要去,谢昀之拗不过,轻柔地将她扶上马,缰绳被谢昀之牵着,令狐延栀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高高抬起前肢,高马尾在空中飞扬,这是谢昀之没见过的一面。
令狐倾也痴痴地看着,她的脚踢着谢昀之,“看五姐姐作甚?怎的?现如今惦记人家啦!”令狐倾的嘴撅起,不满的嘟囔。
“夫人怎能这么说,我谢昀之娶的人是你,心里自然只容得下你一人!”
温暖的光,照在树林间,洒下片片碎金,令狐延栀在这策马奔驰,搭弓射箭,听皇帝说,秋猎的头等奖是燎昌进贡的绫鸟,这鸟是稀罕物,歌声婉转动听,血液还可欲火满身,重回年少。
箭羽向天冲去,贯穿大雁的身体,大雁停下扑腾的翅,坠落下来,砸在马前,令狐延栀翻身下马捡起,丢进筐中,她对头等奖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玄故渊作何感想,但感觉玄故渊也不是很需要。
令狐延栀调转方向,见着一淡紫色身影越来越近,谢昀之朝她招手,“阿栀,没想到你还会骑马!真是令谢某刮目相看!”令狐延栀看他来,立即勒马后退几步,“谢将军不知的,多得去了,怎的不去陪倾倾?跑来同我闲谈作甚?”
“倾倾有孕在身,我便不许她贪玩,先将她送回帐中。”
“嗯,谢将军那片林子的猎物多,不如您去那边吧!”
谢昀之策马与她并排,“哎呀!许久不见阿栀是要与我生疏了吗?”
令狐延栀抬起杏眸,提起这,她便觉得眼前这男人不要脸,“谢将军是不知自己是已有家室之人吗?不去关照自家妻子,倒是跑来同我这个旧相好,叙旧!让人见着该怎么说我两人?这声‘阿栀’你原先是配的,但如今是不配!”
她扬鞭,马儿飞驰出去,与他拉开距离,谢昀之骑着马,在原地踱步,回头见玄故渊骑着马,站在不远处,他似是嘲讽般露出笑,谢昀之则是一脸挑衅,他刚刚是不知道玄故渊有没有听到,但通过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什么都没听到,反而还误会了什么。
谢昀之挺起胸脯,从玄故渊身侧略过,玄故渊隐藏好情绪,调转马头,向着反方向骑去,看玄故渊这模样,谢昀之心里痛快极了,他得不到的,别人永远都别想得到,他得到的,别人也别觊觎。
玄故渊让马儿跑了很远才愿停下,在他的视角里,他们的马儿并排走,靠在一起有说有笑,她还害羞的跑开,若是令狐延栀知道,定是要气得半死,这人怎的爱胡思乱想。
令狐延栀在森林里晃悠,偶然遇到了令狐九,“二哥哥!”
“小栀!怎么会骑马了?”令狐九柔爱地揉着她的发,令狐延栀拍开他的手,“一直都会!只是哥哥不知罢了。”
兄妹俩在森林闲聊,令狐九故作无意间提到玄冷雁,“妹妹性子挺好的,她只是不喜热闹,并不是嫌二哥哥烦!”令狐延栀嗅到了不同的味道,暗戳戳地问令狐九,“二哥哥是对雁儿……”
“咳咳,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那二哥哥要抓紧喽!四哥同雁儿的关系……有些微妙!”
说到令狐裴,他心里就鼓起一口气,“嘁!就他,区区一骚包!”
令狐延栀笑而不语,令狐九敏锐地听到身后有动静,忙止住令狐延栀,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有东西!”令狐延栀瞬间警惕起来,拉弓瞄准后面,令狐九拔剑,两人额上冒出细汗。
“小心!”
猛虎张开血盆大口,令狐九拿剑挥向猛虎,被它躲开,猛虎发出低吼,眼睛死死盯着令狐延栀,她握紧箭,拉弓放箭,箭划过猛虎的脖子,这小小的伤对它来说,不足为奇。
猛虎做出进攻姿势,身上的毛炸起,步伐有序地向他们走去,令狐九挥剑,被猛虎咬住手臂,拖拽下马,令狐延栀瞅准时机,放箭射进它的喉,猛虎吃痛的放开,迈开腿向她咬去,令狐延栀躲闪不及,尖牙划破衣裳,手臂淌着血。
令狐延栀滚下马,捂住手臂,令狐九担心令狐延栀会有生命危险,艰难的提起剑,只听令狐延栀高喊一声,“二哥!把剑丢给我!”
令狐九丢出剑,被她稳稳拿住,令狐延栀飞扑向前,剑狠狠地刺穿猛虎的脑袋,猛虎在地上挣扎着,发出此生最后的吼声,最后沉沉死去。
她的剑谱可不是白看的,令狐延栀扶起令狐九,“二哥你不要紧吧?我先带你回帐中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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