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邓布利多今年从变形课转成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布莱克校长不得不再报纸上聘请一位新的变形课老师。只是罗伯特教授看起来对邓布利多格外的尊重,阿比盖尔注意到在主席台上,罗伯特一直拉着阿不思讨论问题。他看起来又激动又兴奋,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一样。
爱丽丝用胳膊撞了撞阿比盖尔:“看,你爸爸的粉丝。不过看起来布莱克校长有些不满意,我想他可能一开始只是为了敲打邓布利多教授的,没想到直接把敌军引进来了。”
阿比盖尔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我想有了邓布利多教授,赫卡特教授在学校里的工作应该轻点了。”她还是不愿意在学校里也用“爸爸”称呼阿不思。
“哦,那当然,你们看赫卡特教授,她看起来真的很老了,白发苍苍的,说起来她以前也当过傲罗。”博恩斯说。
霍格沃兹里面当过傲罗的教授不少,据阿比盖尔所知,教授他们魔药学同时担任斯莱特林院长的夏普·普伦德加斯特,黑魔法防御课的赫卡特·阿克利,还有学校钥匙管理员和猎场看守的奥伯也是傲罗。不过看起来最后一个似乎不少人都不知道。
第二天在礼堂,这个学期的课程表就全发下来了。阿比盖尔仔细观察着自己手里的课表,有趣的是,诺克斯和她一样也选择了麻瓜研究学:“我一开始也不想选择的,但是我克里斯叔叔似乎很好奇巫师怎么看待麻瓜的,被他那么一说,我也有些心动。好吧,主要是我觉得这门学科我可能更容易拿到高分。”
克里斯·普里斯堡曾经在诺克斯寄给她的书单里推荐了三本非常精彩的麻瓜书籍,阿比盖尔说:“我记得克里斯先生,实际上,他给我推荐的那三本书真的很棒。爸爸也翻过一遍,他说这三本完全可以称为他看过的最经典的那一批书目中。”
“哦,邓布利多……我的意思是您父亲真的那么想吗?那简直太棒了,说起来克里斯一直都很想再和他见面聊聊。”诺克斯忍不住笑起来,“毕竟他对你父亲的印象还挺深刻的,毕竟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会对麻瓜的数学和物理这么感兴趣。”
阿比盖尔忍不住偷偷和诺克斯谈起阿不思在牛津读牛顿的书的事情,诺克斯听了后差点笑到肚子抽筋:“真的?哎呦——这做法真的太天才了!”
罗莎琳选了神奇动物、占卜和麻瓜研究学,至于维戈则是选择了神奇动物、古代如尼文和占卜。
“太棒了,那么我们神奇动物课可以站在一起了。”阿比盖尔说。
格拉普兰教授是一个有着灰白色短发,用烟斗抽烟的女人,只是她奇特的装扮似乎有那么点特立独行——毕竟巫师里面留着短发,而且抽着烟斗的女性真的很少。学生间开始窃窃私语,似乎对格拉普兰教授的装扮不少人有着不同的看法。
“好的,那么你们就是我的学生了。”格拉普兰教授倚靠在篱笆边,抽了抽嘴里的烟斗,等到她再说话的时候,一股紫色的,闪着星星碎屑的烟雾从她嘴里吐出来。紧接着,禁林边缘跑来十几只有着分叉尾巴,长得很像猎狗的生物,欢快地围在格拉普兰教授的脚边汪汪汪叫唤。
“好了好了,乖孩子们,坐下!”格拉普兰教授收起烟斗,只用了一个手势就让这些尾巴分叉的狗乖乖坐在地上。学生间的悄悄话消失了,大家用佩服、渴望的眼光看着格拉普兰教授和围在她脚边的那些可爱的狗狗。
这时候格拉普兰教授才收起一开始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手里的烟斗随意地放到裤子口袋中,微笑地大声说:“神奇动物学科是教你们了解如何进行喂食、保护、饲养这些生物,以及如何对待它们。擅长与这一方面的巫师可能在未来成为神奇动物学家,当然了,我想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会记得纽特·斯卡曼达先生。虽然很可惜他上个学期离开了霍格沃兹,但我想说,他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
“包括他在课后差点害死了一个学生?”人群里传来一个小小的,但是格外破坏气氛的声音。
学生群中发出一阵阵骚动,很快,大家想起了上学期那件神奇动物伤人事件。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差点掩盖了格拉普兰教授讲课的声音。
很明显,格拉普兰教授注意到学生间的骚动,但是她继续说道:“自然,对于违反校规的事情自然也要进行相应的处罚。就如同我现在要和你们说的这样,有时和神奇动物相处是危险的,所以你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如果有人干扰课堂纪律,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随后格拉普兰教授开始向学生们介绍围在她脚边的这些小动物:“这些动物的名字叫燕尾狗,你们看它们的尾巴,和麻瓜的狗不同,是分叉的。”
第一堂神奇动物课,格拉普兰教授给每三个学生分配了一只燕尾狗,并让他们在课上观察和研究燕尾狗的习性。罗莎琳似乎很喜欢这种忠诚的小动物,但是很纠结要不要养一只:“因为你们看啊,‘燕尾狗的主人在燕尾狗长到六至八个星期时,在法律上有义务采用无痛切割咒去掉它那奇特的尾巴,以免燕尾狗引起麻瓜们的注意。’我忍不下心。”
那的确很遗憾,毕竟《保密法》作用下,任何巫师都不能在麻瓜面前随意暴露自己或者魔法的存在。阿比盖尔之前在翻看纽特的笔记时还看到了这么一个故事:1760年,时任美国魔法国会主席的索恩顿·哈卡威是燕尾狗的饲养者,而培育燕尾狗也是他的兴趣之一。不过,他培育的燕尾狗群凶暴地攻击了弗吉尼亚州威廉斯堡当地的麻鸡,麻鸡遭遇攻击后嚎叫了整整48小时。由于这一事故严重地违反了《国际保密法》,哈卡威于是黯然下台,美国魔法国会的总部也不得不搬迁到巴尔的摩。
下一堂课是占卜课,阿比盖尔不得不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一处高塔入口分别。不过按照后面在古代如尼文课时维戈的说法,第一堂占卜课上起来有些让人觉得云里雾里的,卡里洛克教授让他们解读茶叶的形状。
阿比盖尔问:“那罗莎琳怎么说?”
“嗯,她看起来还挺喜欢的,可能她的想象力足够让她支撑自己的预言吧。”维戈耸耸肩。
不过等晚上阿比盖尔回到宿舍时,发现似乎整个宿舍的女生都围着一盏茶杯观察着,时不时讨论着几句。阿比盖尔猜她们可能是在复习占卜课的内容,索性不去打扰她们坐在床边看书。
但是克拉拉不这么想:“艾比,你要不要来一起试试?占卜还是很有趣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翻动着手边的占卜书,“唔,第六页和第八页,找到了,太阳,这说明我这几天最起码过的很快乐。”
爱丽丝也看了过来:“你完全可以试试!”她微笑着说道,“今天课上诺克斯还占卜说我以后会去魔法部工作呢,当然我觉得更像是我以后会得意外之财。”
阿比盖尔不得不走过去,诺克斯在旁边指导着:“用左手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将茶杯翻转,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后一点茶水流光,然后把就可以解读你自己的茶杯了。对了,这个是我们上课用的书,对你应该有些帮助。”
好吧,阿比盖尔转动着茶杯,努力分辨着这些黑糊糊的东西像什么,最终她放弃了:“呃,我想我可能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占卜上该叫那个是什么?”
“天目。”克拉拉说道。
“对,天目,我想我对未来事物的共鸣性应该很差。”阿比盖尔微笑着说道,然后把茶杯还给诺克斯。
“别这样,说不定你只是找不到方式。”诺克斯说,“要不要让我试试看?卡里洛克教授要我们开拓世俗,嗯,这才能越过世俗的东西。”
爱丽丝和克拉拉聚过去,仔细地看着诺克斯手里的茶杯:“……呃,高脚帽,不,不对,感觉更像是主席台,嘿,艾比你说不定能成为女学生会主席呢!嗯,还有十字架,这意味着你就要遇到考验和苦难……呃,对此我感到遗憾。”
在第三个和第四个图形时,爱丽丝和诺克斯产生了争辩——诺克斯觉得可能意味着阿比盖尔会遭受一次袭击,而爱丽丝认为这应该是一笔横财。
好吧,阿比盖尔悠闲地把自己扔进床铺里,淡定地翻开一本书:“我觉得或许等你们再熟练能更好的分辨它们?现在,你们是不是忘记自己的魔法史论文了?”
爱丽丝发出一声哀嚎:“我还一个字没写!天哪!”她风风火火地抓起自己的课本和笔,坐到书桌边开始学习。
诺克斯则是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最终还是把杯子放回了原处,当然,里面的茶叶自然没倒:“说不定等我学期末就能看懂了。”她嘟囔着说道。
晚上睡觉前,阿比盖尔无意中扫了一眼那个茶杯,加上之前她打水洗漱的那两次,现在已经是四次了。开拓思路,越过世俗的东西,阿比盖尔在入睡前想到诺克斯告诉她的话,那茶杯里一堆黑糊糊湿漉漉的东西在她的脑海中开始逐渐的重组、变形。
寒冷如刀的狂风卷着漫天雪花,在群山中呼啸。一座高塔,仿佛是传说中那些岩石城堡般,孤零零地坐落在这连绵百里荒无人烟的血脉深山中。城堡中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厮杀,最后以一方被另一方击败而告终。
她努力地在梦境中试图睁开双眼,却被寒风和冰雪迷住了眼睛——等等,那真的只是寒风吗?她试着向前迈开步伐,却感受到脚下的土地分崩离析,她坠落进一片黑暗中。在深渊中她看到了一轮明亮的,只属于春天的太阳,那般明亮但又如此的冰冷。
阿比盖尔醒来,感到自己鼻子下面一阵湿润,她用手一摸。由于是九月,宿舍里的窗帘没有拉开,那轮银色月亮挂在天空。借着透过窗户的银色月光,她看清了手上的鲜血。
*
“我不饿。”早晨的礼堂,阿比盖尔有气无力地拒绝了舍友们递来的食物,昨夜的失血让她到现在脑袋还有些不清醒。阿比盖尔在自己的面包上涂上一层又一层花生酱,半夜流鼻血太多,以至于自己的整个枕头都弄脏了的结果就是,她昨晚不得不起床用凉毛巾敷盖自己的额头。然后被半夜起床上厕所的诺克斯看到,对方在看到自己白色睡衣领口处的血迹时差点当场尖叫出来。
没办法,一头披散着黑色长发,白色睡裙,加上被染红的睡衣领口,自然能让痴迷于恐怖故事的诺克斯联想到一些不是非常美好的事物。
不过等阿比盖尔向诺克斯解释完,对方一不小心又看到自己被染红的枕头后,诺克斯说什么都要拉着阿比盖尔跑去医护室。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一大早,阿比盖尔被诺克斯和克拉拉架着去了庞弗雷夫人那开了几瓶补血药剂。
“真没想到你居然现在才过来!”庞弗雷夫人有些生气地说,“流这么多鼻血,我上次还是看到几个高年级男生斗殴才这样,我甚至不得不帮其中一个接回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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