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二和田九虽然只是半大孩子,但有了几个月行伍经历也懂得军令如山的道理,掐算着时间不早,合力将崔老板搬上马车,跟屁虫小孙子灵活的蹿上车,冲着二人扮鬼脸,四人一马三坛水酒上了路。

田九不熟练的驾马车,谢十二照看醉汉和小孩。骑马和驾车区别还真是不小,看着简单,实则一上手就摇摇晃晃。

从丹泉镇到凤鸣堡必经过一座山,恰好在两地之间的位置。山道路曲折,地势不低,当地人名唤起乌头山,从山脚向上观瞧形似乌鸦的脑袋。

紧绷着心弦行至山路最溅边镇高处,田九叫停了车马。大口喘着粗气,揉捏僵硬的胳膊。

“十二,咱们得缓一缓,上山容易,下山难。我还是有点不适应这马车。”

谢十二眨着小眼睛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没事,驻了车,正好借机会赏赏山景。再向北六七里就是凤鸣堡,我好像都看到咱们的军旗了!”

“嗯,咱哥俩以后好好干,标长是个靠谱的长官,真谋上个一官半职,咱家也不用被人瞧不起了。”

两人心情都很好,手搭凉棚四处环顾。

“七哥!!!”

“你看西边,好像有一队人马!”谢十二惊呼。

“嗯?可能是咱们军帐总部的人吧。”

斜阳照向刀刃,折射出一个个亮点。

“不对,不对!这他娘的好像是北羌的弯刀,咱们的士兵用的都是直刀!绝不会出现这样的光!”田九拧着眉发现端倪。

“嘶~,好像还真是,亮光一闪一闪,他们在边骑马边擦刀,走的很慢。看轨迹是从东北方过来,马头所指的方向是西南!”

“来自东北方?”

“骑马擦血!”

“那是,那是。赤安镇!!!”田九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心慌的厉害,并不厚实的臂膀剧烈抖动。

“七哥。赤安镇不会已经...”谢十二带着哭腔,颤抖着声音看向田九。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田九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谢十二还是说给自己。

“冷静点,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他们马匹的方向是丹泉镇,看这样来势汹汹,绝不会有好心。丹泉镇多年一直太平无事,全面开战时也不曾受到波及。”

“所以只有几十个地保和名义上的县太爷,凭那加起来不足四十人的酒囊饭袋,能对扛得住这些精兵悍卒才怪!”田九拼命让自己冷静,理想分析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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