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算替惨死的乡亲们出气了!
田九惨然一笑,心中遗憾消失,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杀贼!”
手中捡来的石子脱手砸到酿造法大瓮上嗡嗡作响,三名北羌士兵瞬间发现,侧着脑袋警戒观望。
田九从天而降,刀斩蛮子。
“嘿嘿,这火候太嫩了点~”三名北羌士兵早有防备,脚步同时后撤。
刀尖擦着一人的小臂滑过,略有损伤,算计落空的田九却彻底暴露。
田九气的咬牙切齿,落地还没站稳就提刀再次冲锋,颇有同归于尽的气势。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果敢。在绝对的差距面前,无能狂怒解决不了问题。
北羌士兵单人从容对抗,另外两个人站到远处抱着肩膀看戏。几招过后,敌人毫发无损,田九手臂、小腹各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这名弯刀轻骑兵歪着嘴,十分不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借助灯笼微弱的火光看清这名刺客竟然是个胡子还没长硬的毛孩子。
身上穿着寻常人家的麻衣,有点功夫,但是不多。
北羌癫狂将军的麾下,神经多少都有点不正常。腹中无名火起,越想越气。下手时果断收敛,只是钝刀子割肉,不攻击要害,力竭流血而亡岂不是更解气!
田九半蹲在地上,汗珠落在地上洇湿一片,气息越来越乱,单靠鼻子已经不好使,借助大口吸气保持头脑清醒。
猛的一个冲锋,刀锋横扫逼退了一众敌人。顺手将酿造房厚实的木门关闭,后背死死顶住大门,顺利将屋里屋外的敌人分割。
“吾命休矣~不过,你们怕是也好过不了!”田九嘴角挂着冷笑。
房梁上一点微弱的火光正缓慢移动,绕过隐蔽的犄角终点是酿酒用的大瓮。
崔老板临行前醉酒的厉害,酿酒房的工作还没彻底做完。大瓮中存有半缸酒水,酒肆隔巷有一赵姓人家,祖传的手艺是制作烟花爆竹。近年来火药被管辖的紧,只能断了营生。
田九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还真搜罗出压箱底二两火药。以沾了酒水的布条拉长作为引线,点燃火药,连同大瓮引爆。
这才是田九终极谋划,把自己的性命作为诱饵,最后的一搏,老子就是要和你们这群北羌杂碎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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