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血腥的后宫争宠案,所有罪有应得之人全部伏法,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最喜欢叽叽喳喳的后宫女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不是憋闷的实在难受,皆乖乖的闭门不出。
这个洛妃,不对,洛皇后谁也惹不起,他们是寂寞,但还没活够,血淋淋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吗?
惹不起,躲得起,以后再见面得拿出十分的笑容,就算是皇后当面打自己巴掌,也得说扇的好,扇的妙。
一股白色的恐怖气息弥漫于朝堂与后宫之中。
嗅觉敏锐的文官们开始谨言慎行,有一种感觉,以前那位开明仁厚的圣人有些变了。
变得不再能听取臣子忠正的谏言,变得不常上朝,懈怠政务。甚至是有些贪慕女色,只知道与新皇后缠绵。
清正文臣的肱骨领袖,李孝之既不属于睿和亲王一党又不属于雍和亲王一党,但两边又都不得罪。
年过四旬在暮气沉沉的朝堂上,算前途无限的后辈,现在担任着户部郎中的头衔。好好干的话,以后成为太子少保、少师也极有可能。
但他从不想着明哲保身,加官进爵。他要做到的事很简单,就是真正做些能福泽百姓的实事。
王朝的江山并不是铁板一块,今年不顾一切的大举征兵副作用已经显现,江南十几个州郡的青壮劳力锐减,粮食大规模减产。
西北军镇又调拨了超过往年份额的粮草,收支之间存在巨大缺口,若是不想出可靠的办法解决,肯定会死很多人,不是士兵便是百姓。
州、郡的长官已经给他快马加鞭送来了几十封奏报,详细的描述了地方的实情。
哪有什么户部尚书口中笑盈盈的大丰收?偏远的县里连衙署的米缸都见了底,县长冒险克扣衙署的差役的俸禄,跑了几百里求粮。
五百文一石的稻米,在黑市上已经涨到了每斗二两二钱,就这还供不应求。
县衙的农官灰溜溜作罢,哀叹:“稻米比人命还值钱。”
奏报中的事例不胜枚举,见者惊心,闻者流泪。李孝之彻夜难眠,看着桌案上的喷香的饭菜无法下咽。
“易子而食,析骸而炊。这般人间惨象难道要发生在本朝?”
多次在床榻上噩梦惊醒,李孝之冷汗浸透了被褥,他已经向上级连续奏折三封,户部尚书却迟迟没有答复,冒着问罪的风险越级向三省上书,也都石沉大海被半路拦截。
太玄宫编钟嗡鸣,时而浑厚沉重,时而清脆悠长。乐师技法娴熟,鼓、瑟、笙、埙交相辉映。
身材姣好的妙龄少女身披羽衣,舞动腰肢,不露俗媚,尽显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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