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岚道:“这门剑法高深,药浴时有配套心法。你我双掌相印,默念心法。药浴效果更好。”林尘道:“好!”
当即两人各坐于一药桶当中,一人沐浴阴汤,一人沐浴阳汤,双掌相印,默念心法。半炷香去,忽觉雾气蒙蒙,体生燥意。
林尘心道:“这因是药浴之妙,我且不必强压。”便仍由燥意积压。云清岚也是这般,目光渐柔渐腻,但强自忍住。
半个时辰后,这场药浴总算结束,林尘深呼口气,将衣服披上。云清岚却目眩迷离,仍坐在浴桶当中。
林尘问道:“清岚,你怎么了?”云清岚闷闷道:“林尘,你也累了,且去休息,你…你去流儿房间罢。”林尘道:“嗯。”便径离去。
云清岚心下叫苦:“糊涂…糊涂,那‘春花根’、‘夺命露’两味药材,混合运用,效果不便是烈性…我先前只道这是高深剑法。没曾去细想,药浴之法中藏有如此门道。可把我害苦了。”
“可为何又偏要分桶、分汤沐浴?”云清岚大是不解,只觉燥火烧心,难受得紧。偏生两人掌心相印,近在咫尺间。
云清岚待林尘离去后,才敢穿衣起身,生怕被看出异样,出了大糗。只路过林尘房屋,鬼使神差,偷偷打开房门一瞥。
见林尘不在里面,心中既是失望,又是松一口气。忽听内院传来风声,便走近一瞧,见林尘正对月练印法。
云清岚想道:“林尘武道进取之心,绝非流儿能比。流儿现下已是武宗,年岁亦是不小。缥缈游龙剑又已第三层。余下修行之法,尽皆传给了他。想来,也到出师时日了。”
云清岚闲庭散步,不住观察林尘举动,思衬道:“还得瞒流儿一瞒。倘若流儿认为,我是与林尘好上,才让他快快出师,岂不平添误会?”想到此处,脸上一阵温热,适才药力尚且残余体内。
又见林尘样貌俊逸,体态修长,风度翩翩。这副外貌形象,实可算作一绝。云清岚道:“林尘,莫太劳累。”林尘应道:“清岚,你先歇息,我待会便睡。”
听得“清岚”二字,云清岚嘴唇微抿,初时稍有不适,她比林尘大有十岁,大乾又以武道为尊,两相结合下,“前辈”叫得无错。但现下听后,心中却说不上的欢喜亲密。
云清岚想道:“他总不能一直‘前辈’‘前辈’喊我,这称呼倒也合适。”说道:“好罢。”
……
翌日。
两人起身洗漱一番,云清岚教林尘一套,采摘清晨紫气之法。林尘学得极快,采了两道紫气入腹。竟觉饥饿顿消,精神饱满,活力充沛。
云清岚道:“此是紫霞宗秘法。我交换所得,林尘,你切不可外传,否则定生变故。”林尘自不多问。这方法虽是神异,却并非拳脚、剑法武技。不易被人觉察。
且林尘观想黑白磨盘,效果远胜采摘紫气。
两人以紫气为食,将精神、气血尽皆调整好,便又各持一剑,练习那两仪逍遥剑。今日仍旧只练前两层。
只愈练,便愈发纯熟。比之昨日,两人彼此间,多了藕丝般相连的粘腻感。虽是练剑,却更像交谈。
长剑软剑相触,剑声轻鸣,心照不宣。练至中午,太阳高悬,暑意上升,剑光轻鸣。
两人剑法上的交流,越发密集。你一剑刺去,她一剑架来,一来一回,一去一架,那似在练习杀人剑招,更似两人互对暗号。
时间竟过得飞快,待两人回过神来,已经皓月当空。林尘收剑奇道:“怎天下又黑了?”云清岚笑道:“你我太投入,竟连午饭、晚饭都不曾吃。”
林尘笑道:“我可是吃了的。”云清岚问道:“你何时吃了?又在何处吃的?说不上来,我可要记你个骗人大罪。”林尘道:“我自是时时刻刻都在吃。有道是秀色可餐,我与清岚你练剑,可不就时时刻刻,都吃得饱腹满满。”
云清岚骂道:“好不要脸。”眉眼欢喜无限,显是爱听这话。
两人今日练剑,第一层,第二层,均已经登峰造极。不日便可入第三层。但两人出奇一致,第三日练剑时,绝口不提练习第三层的事。反而反反复复,不断磨练前两层剑技。
只是在外人看来,是不胜其烦。在两当事人看来,却是乐在其中,乐不思蜀。
长剑本是冰冷之物,可两人施展阴阳两仪逍遥剑时,那剑却渐热渐柔。好似两把长剑,恨不得缠绕一起。
这日练完剑招,两人禁不住相拥一起,深情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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