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悟得“阴诡之术:阴符”,早在四枚玉中刻画阴符,可随心意操控。如此一来,便好似一个大染缸,被分为了四个,各装着不同染料。林尘想要什么颜色,便从染缸中取。想配比什么颜色,便各取几份,尝试配比。不必担忧四中染料全然混合,变为一团乱麻。

如此这般,这“飞天羽翼”自然独他一人可用,独他一人可用。他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不断精研,不断求索。沉溺此道,两月光阴转瞬既过。

这日清晨,林尘吃完早膳,是清粥咸菜。忽见雪景甚美,白雪飘飘,已入冬季。他持一青刚长剑,对雪轻舞,剑带风起,雪随风动。他剑尖牵引下,周身雪花飞舞,霎是好看。

林尘施展剑招“追风十三剑”,风速更甚,正待剑势愈发密集,越发浓郁之时。忽听一声高呼。

周顺天在门外喊道:“林兄,林兄!史阁主出关啦!”

林尘推开房门,拱手道:“周兄,好久不见!”周顺天郑重说道:“林兄,话不多说,你快快换好衣物,随我回神机阁。史阁老恐有大事宣布!”林尘说道:“好!”

他穿戴好衣袍,与周顺天赶至神机阁。直上四楼,便见史阁主具坐正中,左右分别为张、周两阁老。再之后,便是“参机使”数人。

神机阁官吏虽多。但重要之职,就此地十余人而已。

史阁主看向林尘,笑道:“这位便是新来的林小友罢?果真一表人才,形貌俊雅,举世难得。”林尘道:“不敢,晚辈林小土,见过史阁主。”

史阁主“哈哈”笑了两声,挪开目光,扫向其他人。他先看“周”“张”两位阁老,意味深长。随后目光分别落在众位“参机使”,并无长辈看晚辈的欣慰,反含淡淡无奈与厌烦。只他收敛得极好,无人觉察。林尘心道:“这位史阁老,好似不喜我等。”亦在打量对方。

这是位粗犷的老者,两腮胡须浓密,眼睛炯炯有神,身材不高,但甚是健硕。只呼吸间气虚神浮,五脏已衰,命不久矣。林尘略感诧异,这史阁老虽已年老,但不至如此命短。

他身为医者,一眼看出,这史阁老恐中毒已久。

史阁主说道:“神机左右使位置,空出已久。我年岁老了,武道无甚寸近,八成将要死了。这位置总这般空着,终究不是问题。如何选拔,你等提个意见罢!”

张阁老说道:“以我之见,神机左右使,必是智勇双全之人。该以武考、智考为上。择其优者为左右使。”周阁老说道:“此话在理。但武考、智考,又怎生考法?倘若一味蛮力拼杀,未免落了俗套。”

史阁主说道:“二位所说,正合我心意。于我不谋而合。事实上我早便为此准备。我闭关三年,研制了一套三十六铜人阵。谁可自封修为,过了此阵。必是智谋、武功一绝之人。便由他来担任神机左右使,诸位看来如何?”

周阁老问道:“神机左右使,仅有两人。倘若闯过阵者,不止两人,又如何安排?”史阁主说道:“倘若不止两人,便在拟武斗。但周阁老这等忧虑,实不必要。老夫敢断言,偌大玉城,可闯入三十六铜人阵者,绝不会超过两人。”

众人欣然同意,再无异议。

便在这时,史阁主忽道:“诸位应知,神机阁阁主,历来从‘左右使’挑选。足见左右使之职,关系重大,甚至关乎玉城兴衰。有道是真金不怕火来练。此地参机使共有十人,皆为同辈中,一等一卓越优秀之辈。然老夫已经年迈,恐难活三五载。左右使将来继我位置,势必难以服众。故而我稍稍该规定。三十六铜人阵,对玉城内外任何人开放。凡闯阵成功者,便可称为左右使。如此一来,便不必担忧难以服众之事。诸位参机使,皆属玉城大才,纵使敌手再多,最后胜者,也多是从十人之内角逐出。相比不会怕此竞争。”

张、周乃至众参机使齐齐色变,张、周更道:“不可,不可!此事大大不妥。”史阁主说道:“为何不可?如何不妥?你等莫再说了,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

说罢,史阁老摆手离去,只留众人面面相觑。

林尘心中了然,心想:“十位参机使,不是‘红派’便是‘白派’,史阁老两不相帮,见两派在他地盘,如此胡作非为,几乎将‘神机阁’当做囊中之物。心中总归不爽,刻意下此一棋,反将一军,只为两派算计,全然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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