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巧娘一大早就开始忙活。

她对去陈家做客一事很重视,女子都爱美,她翻遍了柜子就为找到一身得体的衣服。

可惜那些衣衫都用了不知多少年,缝了又补,哪里说的上体面。

白渊坐在石灶旁,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他从怀中取出写有虎形鹤式的丝绢。

此物太过贵重,绝不能留。

虎形鹤式功法的全部内容早就被他熟记于心,有没有这丝绢其实都一样。

丝绢很快被火焰吞噬,化作灰烬。

“叔叔,我们该出发了。”

萧巧娘轻唤了一声。

白渊转头望去,眼前一亮。

萧巧娘换了一身还算合身的麻布对襟,由于伙食变好的缘故,嫂嫂的身子丰腴很多,渐渐有了起伏,简陋的对襟丝毫阻挡不住美好的身体。

“嫂嫂,你好漂亮。”

“叔叔,你不知羞。”

萧巧娘对白渊突如其来的赞美有些难以招架,忙不迭的转身走出小木屋,小鹿乱撞。

白渊拎起放在屋子角落的野鸡如同没事人一样跟着出了屋子。

......

陈家在白沙镇东边。

镇子本就不大,白渊和萧巧娘走了约莫一刻钟就来到了陈家。

陈家比起白家的寒酸自然好上太多。

不过这也都是相对的,当然比不得城里那些大户人家。

两进的宅子虽然说不上大,却也绝不算小。

咚,咚,咚......

白渊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个只有五六岁的孩童。

白渊记得这个小男孩,是陈刘氏的二儿子,好像叫虎子。

虎子仰着小脑袋,用稚嫩的嗓音道:“阿渊,你怎么来了?”

虎子才刚说完,一個妇人喝骂的声音响起:“阿渊也是你叫的,叫渊叔。”

陈刘氏人还未到,声音已至。

虎子似乎极为害怕自己这位不算老的老娘,不服气的喊了声。

“渊叔。”

前身在白沙镇的名声实在太差,因此即便是六岁孩童也都瞧不上。

虎子刚叫完叔,陈刘氏就出现在门口。

跟着陈刘氏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丈夫,陈老三。

陈老三看上去与白沙镇大多数男人并无太多区别,长得还算周正,至多就是穿衣讲究些。

白沙镇都传言陈老三是个耙耳朵,否则也不会让陈刘氏出来抛头露面。

古代嫁人的女子整日跑去谈买卖可是折损家族颜面的事情。

所以纵使陈家已算富足,但白沙镇里看得起陈家的人却不算多。

陈老三看到白渊和萧巧娘,哈哈一笑:“阿渊来了,快请进。”

白渊眉头一动,这陈老三似乎不如传言中那般......窝囊。

“三哥,这是我昨儿个打的野鸡,你可别嫌弃。”

他将手中的野鸡递给陈老三。

“阿渊,你这来都来了,怎么还带了礼。”

陈老三一边笑着,一边接过白渊手中的野鸡。

几人进了屋后,陈老三与白渊去了正堂,萧巧娘则被陈刘氏拉去了偏房。

纵使邀请白家的是陈刘氏,但真到了陈家,主事还必须是陈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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