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刚过,圣童等人在外随意对付了晚饭后迟迟不见赴辞来接她,索性辞别了何必与林阔,带着素魄悠哉悠哉逛回宫。
繁华的市井很是热闹小商铺一家连着一家,小贩的吆喝声不断,一家几口餐后闲逛消食,孩童手牵手奔跑,年轻男女情愫绵绵;圣童置身其中有些惆怅,她惆怅并不是孤独,而是她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与她无关,她更想曾几何时南疆若是如这里一般繁华该有多好。
闲逛的半路上就碰到了正赶着去接自己的太子,酒力不错的赴辞不知喝了多少,整个人醉醺醺的,脸上还挂着红晕。
褚赴辞一向低调,出门只带了韩说林与奚云酥,他看到弄清便从说林身上下来挂到弄清身上,“哟,这不是南疆来的小娘子吗?”。
赴辞吐出一口酒气,弄得弄清厌烦别过他的脸,“臭死了,喝了多少啊!”。
喝懵了的褚赴辞喋喋不休,“你说你一个南疆人,为何父皇对你这么好呢?好好待在南疆不行吗,非要来这边,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呀?”话的最后一句像是在撒娇。
韩说林从古弄清身上揽过褚赴辞说:“他喝多了,您别在意。既然都接头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奚云酥游到圣童身边,深吸一口气,“哈~男人的气味,我高贵的小公子去见了哪个男人呀?”。
古弄清有些无语,“你怎么不说是朱公子的酒气”。
五个人就这么走回去,路上无话可聊。圣童被太子的醉话点醒,回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她要做的事牵扯到太多的人、太多的事物,或许会搭上自己的性命,现下不能做是因为需要的只是时间。
天色暗沉、灯火影摇,远处漆黑如窟窿的地方暗箭朝圣童袭来,单素魄眼疾手快推开圣童,暗箭就从她面前飞过在脸颊划开一道伤口,素魄抽出腰间的长鞭站到前面。
霎时间,一群蒙面的黑衣刺客将她们围困起来,抬头望去,屋顶上也三三两两蹲守着。街上游玩的人担心祸及自己四处躲窜,为他们让出一片打斗场地。
说林放下醉沉沉的赴辞给弄清照看,耳语道:“你不会武功,先跑出去叫人过来,一会我开出一条路你跑到人多的地方找巡查的官兵”说罢,说林抽出双钺与素魄、云酥共同迎战。
素魄的武功并不高只能在圣童身侧守护,不宜进攻;韩说林要对付武功较高的刺客还要找准时机开路,一时找不着机会;屋顶上的刺客均数落地,人手不够,奚云酥只能抽出环腰软剑守在太子与圣童身边对抗袭来的敌人。
圣童见状向前对云酥说:“你会武功?”。
一边挥剑与刺客对打的云酥戏谑回道:“哪个武啊?要想讨小娘子欢心那肯定得会些舞”。
“助我,走上面”。
“你会轻功?”还没等云酥发问,圣童一跃而起,云酥只能跟进,让她踏上双手助力飞得更高。
云酥助完力被回弹到地上,眼见有几个刺客也追了上去,素魄抽动长鞭缠着那几个刺客的腰身将他们一一拉下来,自己也顺势借力赶上去用长鞭将圣童身旁其余的刺客打下来。
圣童在空中寻找光最亮的地方,不料几道“簌簌”声袭来,她定睛一看,是箭雨!
圣童不得不放弃逃离的机会,赶回去将宿醉的赴辞护在怀里;说林三人也看到箭雨,迅速转动武器形成转花挡下袭来的箭后退至弄清与赴辞身侧,推翻一辆推车护身挡箭;而那群眼里只有杀戮的刺客没有注意到箭羽的袭来,死伤大半。
箭雨歇,人群涌;圣童等人的面前又围来一众人,高贵的圣童不能让人瞧见她狼狈的样子,整理了衣束站在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圣童注意到围来的人与刚才刺杀的人的装束一致,不禁发问:“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人群里走出一个身宽体胖、胡茬油腻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刺客的头领,“见过小圣童,我们来是为了太子殿下,人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圣童侧眼看了看躺在韩说林怀里醉意未消的褚赴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射杀自己人?”。
很明显,圣童是为了拖延时间,这边闹出了动静,巡查的官兵应该很快会到。
中年男子明白圣童的心思,但也不紧不慢说:“虽然我们的目标是太子殿下,但也不能让你逃走去搬救兵;至于他们这些人——不重要”中年男子摆摆手示意手下向前拿人。
圣童强制镇定,发抖紧握的手还是暴露了心里慌乱,怎么办?来不及了。
赌一把?
圣童捡起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吼道:“慢着!”。
刺客一愣,驻足原地不敢向前,“小圣童,这是什么意思?”中年男子问。
圣童心里没底,咽了咽口水说到:“你们与太子的恩怨我管不着,但今日是我与他一同出游,他若身死,我亦不独活;我若身死,我不能保证南疆与北盛是否再起战事;届时,追捕你们的就不只有盛朝官府,就算你们逃得过追捕,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是否又敢背起千古的罪名?”。
一连串的话震撼的不仅是那中年的头领,那些手下刺客也是人,皆被圣童的话镇住动作不敢动弹、不知所措。
那中年男子鼻喘粗气,紧握的双拳“咯吱”作响,死死瞪着圣童这边,很生气却在犹豫。
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传来,巡城的官兵来了!不一会,所有人被官兵围住,那群刺客只能放弃进攻圣童,转身对战。
混战之中,弄清等人选择待在原地自保;忽而一连串的惨叫传来,弄清望去,是封朝奏与百里物灵厮杀出了一条路。
封弦冲到弄清身边,他只管古羡的死活,拉着她的手就想离开,“迟迟不见你回来,出来找你就发现有官兵往这边赶,跟过来才知道出事了”。
古羡没有打算离开,反正官兵到了,这一仗胜算很大,她握紧手上的刀屹立不动,打算带着太子他们一起杀出去;封弦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站到她身前。
蓄势待发,一只大手握住了弄清的手踝,顺着大手看去,褚赴辞扶额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他酒未全醒的脸上还泛有红晕。
他拍了拍弄清的肩说:“剩下的交给我吧”。
褚赴辞背手大声呵道:“都给我住手!”,一时间,打斗声停息,可那迎战的姿势未敢松懈。
那太子殿下傲立与人群中高傲且不失风度,“今夜的刺杀本王可以当做从未发生,你们可以离开,倘若不想走,那本王就亲自动手了”褚赴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语气温和却充满压迫。
那中年男子紧握双拳、瞪圆双目,愤怒且不甘心,“我们走!”。
眼见刺客纷纷逃窜,弄清松下一口气。
官兵走到太子跟前俯身抱拳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可……万一那群贼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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