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将要下山,已经到了做饭的时间,众人失望而归。

有人邀请秦沫到她家吃饭,没等她拒绝,有人就跟着抢话,“阿水,她家太远了,还还是到我家吃吧,把你相公也带上,今晚我家蒸白面馒头。”

白面馒头在这个村子就是上等的饭食了,要不是为了庆祝这场来得及时的大雨,根本都没人舍得吃 。

秦沫婉拒大家的好意,送走那些妇人后,又钻进了厨房,本来想下一人份儿的粮食,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多下了一份。

直到夜幕降临,苏谨州才回来。

秦沫没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从前都不问,现在还问什么呀。

苏谨州进门时,秦沫已经洗漱干净,坐在厅中临时搭起的床铺上调息打坐,麦色的小脸,干静中透着安宁与祥和,小嘴自然地抿着着,没涂唇脂,却红艳艳地诱人。

他恨不得直接扑上把人摁怀里。

方才去厨房看到锅里的粥时,他的心真是又酸又软。

她给他留了饭!

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死心了的,她给他留饭了!

苏谨州是怀着激动地心情喝掉那碗粥的,他觉得那粥比他以往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的都香都挺甜,因为那是他的女人煮给他的。

隔天一早,秦沫刚起床,那些好奇的婶子嫂子们又来了,不仅他们来了,还带着几个已经快到适婚年龄的姑娘。

“让这几个妞见见阿水夫婿,以后找男人的眼光也会好些。”

“对,对,石头妈说阿水相公还给阿水做饭吃呢,以后我希望家妞也找个这么温柔体贴的女婿!”

秦沫一时不知该说些啥好。

但有一句话她挺很赞同的,好男人见得多了,就看不上烂男人了。

可苏瑾州真不是什么好男人,至少对她来说不算。

“抱歉啊,嫂子妹子们,他,他今儿一大早就出去了,恐怕不到天黑回不来,又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谷家村离镇里二十里地,离县城小一百里地,村子偏僻又闭塞,平时连杂耍的都不来,想看个什么热闹可费劲着呢。

村里来个新鲜人,大家好奇也是可以理解的。

“啊,又不在家,去哪儿了?现在村子都出不去,你相公是上山了不成?”

秦沫也不知道苏瑾州去哪儿了,昨晚回来她就没跟他说一句话,他也一改常态地没继续纠缠着她,一大早又不见了人影,好像挺忙的样子。

秦沫顺着大家的话往下接,“应该是上山了吧,他从小对各种树木就很感兴趣,应该是去山上看树去了。”

谷家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河,山上有许多百年老树,她刚来的时候也时不时去山上溜达。

有人记得这事儿,“哦,这么说来,阿水夫妻的兴趣还真是一样呢,要不感情如此的好呢!”

“听阿水的意思,他们还是青梅竹马!”

“哦哦……”

秦沫,“……”

石头娘难道没跟她们说,她之所以来这个村儿,是因为二人吵架了?

这石头娘!

——

京城皇宫御书房。

苏瑾瑜一边批改奏折一边抱怨,“老袁,你说三哥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都快累死了,每天这么多奏折,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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