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宫门越来越近,秦沫的心也越来越沉重,如果此生都被困在此她是不甘的。

曾经王府的围墙也很高,只不过那时候她心甘情愿的进去,没有想过还能出来,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今夕早已与往日不同了。

苏瑾州把秦沫送回院子嘱咐她好好休息便走了。

一连几天日夜在一起,秦沫早就够够的了,他一离开,她顿时觉得上的心情都明亮了一点点。

多日未见,小桃拉着秦沫的手,把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右,又打量了一番,“嗯,这次出去小姐好像还长了一点点肉肉。”

看着小姑娘一脸放心的模样,秦沫笑,问她这些日子在宫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

“没有,这些天咱们这院子,除了那两个小丫头进来打扫给我送饭,没能进来一个人。”

秦沫心疼地抱了抱小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吃人的皇宫内,真是委屈你了。”

“嗐,小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在你这些天过的怎么样,可还算舒心?”

除了每天要面对苏瑾州以外,她觉得比在这皇宫憋着要好些一些,尤其是拿剑飞舞时,她是有种熟悉的舒畅感的。

主仆二人好好的说了一番话,吃过晚饭后,秦沫好好梳洗一番就睡了,一整夜苏瑾州都没有来。

没他,秦沫睡得很好,早晨起来精神气爽。

吃过早饭,她斜靠在床前看书,年纪小时,她不怎么喜欢读书,总觉得舞刀弄棒比读书肆意的多,随着年岁渐长又远离了那个环境,倒是靠着看书打发起无聊的时光,渐渐的喜欢上了。

原来看不下去的一些书,还神奇般地让她的心灵都宁静下来。

苏瑾州大概不想让她太闲着,叫人给她搬来了许多书,很多都是她不曾见过的。

太皇太后来的时候,秦沫正在看一本历史古书,和老太后一起来的还有宋婉婉。

秦沫虽说现在不待见苏瑾州,但对老太后还是很尊敬的,她对这位老太太并不陌生,当年和苏瑾州成婚时特地到她宫里拜见,后来每次进宫也都去她那里请安,老太太很热情会拉着她说说话,有时还会留她吃饭。

秦沫没有在这个宫里最尊贵的女人身上看到跋扈与专制,反而觉得她不像是生活在后宫的女人,她慈爱,开朗,明事理。

她让她跟着苏瑾州一样喊她奶奶。

多好的一老太太!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现在亲昵地挽着她胳膊陪着她说笑的人不知换了几茬人。

秦沫连忙给老太后行礼,嘴里说着一些不走心的客套话。

身份不一样了,老太后对她的态度也不一样了,她从上到下把秦沫打量了一番,在宋婉婉的搀扶下坐在先前她坐过的椅子上。

缓缓开口,“听说你进宫已经有一些日子了?”

跟之前她进宫看她时的表情截然不同,不复往日的慈祥与和蔼,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就只是天底下权利最大,最尊贵威严的女人。

秦沫猜不透她此行的目的,是过来教训她,还是为了给宋婉婉长长脸。

她微垂着头装作十分乖巧的答道,“回太皇太后,民女已经进宫半月有余。”

宋婉婉站在太后身侧正看秦沫的眼神有些讥讽,秦沫有些好笑,不用想太后知道她在宫里也是这个女人说出去的。

她的目的是想干什么?让太皇太后把她赶出宫外去?

正好,她也希望如此。

甚至她在心中暗暗祈祷,“太皇太后你老人家行行好,赶紧让你的龟孙孙子把我赶出宫去,我会感念着你的好,日日祈求菩萨让你再活五百年的!”

然而,秦沫的祈祷没有起任何作用,太皇太后听她说已经进宫半个月后,脸色确实沉了几分,但却没有要赶走她的意思。

老太后喝了一口宋婉婉递给她的茶,不悦地说道,“秦沫,你也不是什么新妇了,怎么越发不知礼数,进宫半个月都不去给哀家请安,是仗着皇帝的恩宠吗!”

原来是来教训她的,秦沫跪下身去磕头认错,不是她软弱,而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她是苏瑾州的皇祖母,大顺国最牛逼的女人,曾经她对她很尊敬,她对她也很好。

所以不管有错没错,现在她都得说是自己的错,她可不想落个恃宠而骄的罪名。

得罪了老太后,苏瑾州对她再宠爱又有什么用?他还能为了她对抗他奶奶不成?得罪了这位,不管她在宫里待多久,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何况,那个她根本不认为那个男人真的宠她。

或许他只是很享受掌控她的感受。

秦沫的服软顺从让太皇太后的脸色稍微缓和,她让秦沫起身,但仍然让她站着听她训话。

“既然进了宫,就是宫里的女人了,这后宫可不比瑾王府,后宫有后宫的规矩,你莫要像原来那样随意,……”

秦沫连连点头说是。

“多跟婉婉学着点,说起来你和她都是跟着皇帝从瑾王府来的,要比其他人做的好才是。”

这话其实说的挺戳秦沫心窝子的,但却只有听着的份儿,她跟乖顺的小媳妇一样跟太皇太后道谢,跟宋婉婉说以后得仰仗着她指导了。

宋婉婉面上装的跟后宫女主人一样大气,心中却对太皇太后只是说了这些不轻不重的话感到非常懊恼。

太皇太后不但没把姓秦的女人赶出去宫去,还承认了她的身份!

什么都是从瑾王府来的,她秦沫算什么!她是被苏瑾州休了的女人,能和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侧妃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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