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嘉和公主,秦沫亲自把人送了回去,小姑娘很伤心,把眼睛都哭肿了,秦沫实在不知怎么劝,让人点了安神的香,陪着坐了一会 见她渐渐睡着了才回了凤仪宫。

见到苏瑾州,秦沫没给什么好脸色,只冷冷问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连皇上俩字都懒得交交了。

嘉和的模样太让人心疼了,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尚且都不忍心的事,苏瑾州是怎么下的那个决定的。

苏瑾州伸手去揽秦沫,秦沫没让他摸着一块衣角,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嘲讽,“呵,苏瑾州,你可真是让我再次刮目相看,原来在你心里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通通都是狗屁!”

秦沫不想,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过去,他们算不得青梅竹马,但相识于年少,一起经历过不少风雨,多年的相识也曾相谈甚欢,互诉欢喜,可转眼他翻脸就不认人了,还能为何?

当然是她和她的家人对他无用了,所以可以任意的舍去。

“沫沫!”

苏瑾州看着落空的手指,眼眶微红地喊他给秦沫起的小名,她脸上的伤心让他呼吸困难,就是那日,他给她和离书时,也不曾在她脸上看过如此难过的表情。

“不要那么叫我,恶心!”

苏瑾州再次伸出手去,这次没让她早挣脱开去,他从背后抱着她,附在她耳边低语,“沫沫,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一顿消消气,我不该把衣裳给宋婉婉盖上,我不该一次次拉偏架,别生气了,生气伤身。”

终归,苏瑾州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秦沫神色动了动,这男人什么意思?以为她是在其他关心宋婉婉?

呵!

她巴不得他俩粘一起才好呢。

但有句话他说的对,她对于他拉偏架这事儿确实很不满意。

这次,她本来想要是他还拉偏架,如果他不分青红皂白地问她为啥推宋婉婉下水,她不介意提刀说话,反正日子过成这样也挺憋屈的,那么要憋屈,大伙一起憋屈还有伴儿。

嘿,还没顾得上问,这男人竟和她道歉了!

道歉!

他还从来没有跟她道过歉,就听着还行。

秦沫也不是磨磨唧唧,小气吧啦的人,主要是她现在是为嘉和着急,自己和苏瑾州与宋婉婉的过节,目前也不是不可以放一放。

两人坐到桌前,面对面,她要和他好好谈谈。

于是她大方地接受了道歉,并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地对他说,“关于嘉和公主的婚事,还请你三思,嘉和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几次宫,你把她嫁那么远的地方去,她想家了怎么办,不习惯怎么办,夫婿对的不好怎么办?纵然你是大顺国只手遮天的皇帝,手伸的再长也伸不到东庆去,那个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品行如何,长相如何你都不知道,你就不担心?”

苏瑾州双手交叉,坐的笔直,静静地听着秦沫对他的一声声质问,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

这样的笑容,秦沫已经很久没在他脸上看到过了,不由得有些晃神,她愣怔了片刻后缓过神,不高兴地问他,“问你话呢不说,傻笑什么?”

苏瑾州依然笑着看着秦沫,眼前的女孩虽然长大了,但还是那么的仗义,真诚,善良,又有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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