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是不耻宋家这种行为的,鄙夷的同时也是痛恨他们这种行为的。

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来吃席,都是为了和皇上增进感情的,怎么就让他们家抢了风头。

他们家出了个贵妃还不够吗,还想把整个后宫都霸占了不成?

这些人中,兵部尚书程煜心思尤其重,宫中各个等级的嫔妃都来全了,宋晚晚为何没来?所谓的身子不舒服,是不是怀了身孕?

目前后宫嫔妃还没有一个诞下子嗣的,那么谁先怀孕就可真是太重要了,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都很大概率会得到皇帝的宠爱,第一个孩子怎么说都是不同的。

要是这个孩子争气,她的母亲非常有可能母凭子贵,从庶出变成嫡出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将来也就非常有希望继承大统。

程煜可不希望皇上的第一个娃从宋家女儿的肚子里爬出来。

宋家是个什么东西!

宋婉婉要不是当年仗着美貌被还是瑾王的皇上纳进府里当了侧妃,以他们那样的家世又怎么可能爬上贵妃的位置。

还有她那个哥仗着是皇上的舅哥,短短两年,爬的比他这在政坛打拼二十多年的都快,哼!

他不动声色地望向自家女儿,有案几挡着他看不见她的肚子,只希望自己的女儿争点气,抢在宋婉婉前头怀上龙种,当然最好也抢在皇后的前头。

秦沫端坐在座位上,优雅地吃着盘中的食物,自打苏瑾州牵住宋离的手拉起她的那刻,她就没有再看他一眼,虽然那个宋离已经坐回去了,也安安静静地不在言语,但秦沫觉得自己得懂事,得给苏瑾州足够的空间自由,让他有时间跟宋家小姑娘眉目传个情啥的。

秦星星隔着老远的距离跟秦沫眨眼,沫啊,你家皇帝哥这啥意思,人家小姑娘的手白又嫩?

秦沫接收到秦星星的信号,用口型回复:吃你的吧!

大概抢来的位子都不太安全吧,宴会进行到一半儿,本来跳舞跳的好好的一舞娘,突然从袖口抽出一柄剑,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时,极速向着苏瑾州咽喉处挥来。

为了宴会氛围轻松,苏瑾州并没有让侍卫守在殿内,就连林修这样的贴身侍卫都没有一个。

“啊……”

“皇上……”

“有刺客啊……”

怪叫声此起彼伏,女人大多数吓傻了,更有甚者已经钻到了桌子底下。

秦沫离苏瑾州最近,本来因为下意识的反应已经一脚向着刺客踹了过去,后又想想她一个人女孩子家应该是躲桌子底下尖叫的,于是她踹出第一脚后,就收了脚,她心中非常清楚这刺客不是苏瑾州的对手,只要苏瑾州一出手,那人势必会被生擒活捉。

然而,苏瑾州却跟傻了似的,剑尖儿都快刺破他的皮肉了,他依然端坐着没有任何动作。

秦沫不得不再次出手,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等着做个寡妇吧!

秦沫迅速与刺客缠斗在一起,险险地从刺客剑下抢下了苏瑾州。

刺客的功夫并不太好,之所以敢刺杀苏瑾州无非就是赌的出其不意。

十几个侍卫很快冲进来,秦沫顺理成章地躲到了一边去,没几招刺客就被制住,她蒙着厚厚的面罩,看不清模样,从前身段来看应该生的极美。

“为什么不躲?”

女刺客问出了秦沫想问的,那好听的嗓音也让秦沫一怔,本来想一边儿歇着的她顿时来了精神,这啥情况?

要不不躲呢,原来这是个老相识!

哦,是不是得见识一下这姑娘地庐山真面目?或者这位才是她离开皇宫待着突破口。

“住手!”

秦沫刚要上前扯掉刺客姑娘的面罩,被苏瑾州冷声制止,这下不光秦沫好奇了,就连从惊吓中醒过来的妃子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们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瑾州。

这什么情况?

皇帝这是在袒护一个刺客吗?他们认识?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苏瑾州让人把这个刺客放了。

一个要他命的刺客,他什么也没问,一句话都没问,就把人放了!

这还是那个在先帝驾崩当日,血洗皇宫抢了太子皇位的苏瑾州吗?

那人到底是谁?

相比其他人的好奇,秦沫其实是有那点失望的,干嘛不把人留下来,好好叙个旧呢!

因为刺客一事,宴会提早结束,每个人都各怀着心思离去,秦星星还想和秦沫说点什么,被苏瑾瑜扯着领子拽走了。

秦沫也终于有空和自家老头子说说话,她埋怨道,“来了也不叫人和我说一声,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别人爹呢!”

“嘿,你这丫头咋说话呢,我是你爹这事说不知道!”

秦老将军并无意与女儿话家常,随意说了两句话后就离开了,秦沫真是拦也拦不住。

悻悻地回了凤仪宫,秦沫满脑子还是女刺客挥剑的那一幕,假如她不踹了那一脚,那个女刺客的剑最后会不会刺穿苏瑾州的咽喉?

同样,最后一刻,苏瑾州允不允许那一剑在他的喉咙里穿过去?

这不是个无解的题,但答案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

小桃拿着毛巾在一边等着秦沫洗漱,间隙里问秦沫关于宴会上的刺客的事,“听说小姐那一脚绝了,直接就把刺客踹了个仰八叉,这些那些人该见识到小姐是多么英明神武了吧,要是没有小姐,皇上恐怕……”

小桃还没有说出一个不好的词来,苏瑾州一脸冰霜的进来。

小桃吓得放下毛巾赶紧溜了。

她家这位皇帝姑爷只要和小姐在一起,通常情况下不能有别人在场。

在他脸色不好的时候更得十分有眼色。

苏瑾州顺手插死了门,秦沫看他关门的动作,就莫名有点紧张,配合着他那张臭脸,这可不是什么好动作。

“干什么?我可没惹你,臭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私下里,秦沫基本不惯着这男人。

该骂两句还是会骂的。

苏瑾州走近她,从她手里夺过毛巾,放在水里揉搓了几下,给她擦脸,擦的那叫咬牙切齿,要不是脸上并没有什么不适感,秦沫会以为她的这张脸他那表情下得搓掉一层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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