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期间,每天都能听到楼上持续摔东西的声音。你要说不怪,我觉得不可能。

我在陈思翰先生看房子及处理问题的过程中,我知道他是一个有所坚持的人,一旦决定,他不会轻易改变他的决定。

所以哪怕现场我想说明情况,我也很难开口。我在想,暂时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无非后面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多说无益,甚至还有可能得罪客户。

那一天晚上,就在我的担心中结束了。

大约是一个月后,某一天早上十点多,我接到陈思翰太太的电话,她用有口音话语哭着跟我说:“我老公出事了!”

目前人在医院里面,她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只好找我。

我二话不说,立马赶去医院去探视他们。

我一进病房,只见陈思翰先生右手打着石膏,左脚也打着石膏。原来,他是在自己家里的楼梯间踩空,然后滚落下来。

连肋骨都断了三根。

这种伤不能说不严重。在我印象中,陈思翰先生是一个沉稳的人。不过那天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跟我道歉。他说他一开始没有听取我的建议,贪小便宜,想要买下这套便宜的房子。

结果就是落得这个下场。

其实我出门前,有打电话给阿杰。阿杰让我带几样东西去医院,并且要按照方位把那些东西放在各处,同时要叮嘱陈太太待在医院不要回家。

有什么事情,让我直接去他家就好。

阿杰每次叫我做这种事的时候,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陈夫妇先休息,直接去查看现场的状况。

说起来也很奇怪。

东西放完之后,陈夫妇也就直接在医院睡着了——这里的睡着是一种很深的睡眠。

我只是依照阿杰教我的方法,把艾草点了一些,然后在病房里绕了一绕。

他们这一觉就是从中午十二点,睡到下午六点多的时间。两个人起身时都肉眼可见地,气色好了不少。

不过,这仍旧遮掩不了他们对夜晚的恐惧。

病房现场被我处理好之后,顺便还拉上窗帘,请问他们两个告诉我,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切状况都是从搬进房子的第七天凌晨开始说起。

独栋,一梯两户的大楼,其实隔音效果会比普通的楼房都要好很多。除非是震楼那种声音,否则不太可能会有噪音。

更何况陈思翰先生还花了大钱,安装了最好的隔音窗,所以噪音的来源其实不太难找到。

那天晚上大约是晚上一点半,他们的主卧室楼上有人在跳,那个跳是那种拥有节奏感的律动。

说出来就是晚上有人在楼上跳绳。

那个声音一开始还没有那么大,后来也许是跳得太久,足足跳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停下来。

隔天陈思翰先生就向物业反映这件事情。

但物业却说,“很久没看到楼上的住户了...”

因此,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以至于接下来的这几天的时间里,所出现的声音,都是在那个时间段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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