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说他们也听到了,只是他与同事在此工作将近三年,从未在晚上听到过那间寺庙传出声音或唢呐声。
所以,此事确实让他们胆战心惊,再加上刚刚的撞击声,说不被吓到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后,我转身朝寺庙方向望去,路灯亮了,但门口只站着一个全身皆白的女子。
那另一位呢?此时,另一个保全冲了进来,他说场区门口站着一个全身皆白的人。
看来是找上门了。保全说他透过监视器看到,这个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满脸诡异笑容,直勾勾地盯着监视器。
我不过看了一眼,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有必要这般吗?
年轻时的我心性急躁火爆,这也是阿祭常提醒我的事。
他说我待人有欠宽和。此话并非指我是坏人或是工于心计之人,而是说我刀子嘴豆腐心,凡事皆能看透却也要说破。
故而在助人之时,常常会得罪人。
即便如今我已四十有余,但说实话,我对阿祭的提醒仍不太认同。
因为在我看来,心善远比其他更为重要,解决问题并非靠形象包装或行销话术。
追求好看、让众人满意,于我而言不过是浪费时间。
也许将来某一天我能参透此理,但当下在处理问题的过程中,我依旧会坚守本心,信守助人的承诺。
我不顾他人眼光,义无反顾地前行。所以每当面对困难甚至绝境时,我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底气。
这底气便是,若我有冒犯之处,我定会检讨、道歉甚至补偿。
但若我什么都没做,而你只是想吓唬我,那我可不会客气。
这些保全大多是要工作养家的人,你这般吓人究竟是何意?
于是我怒了,说道:“好啊,去门口看看。”我打开门,却未看见人影,只在地上瞧见一个粉笔画的人形。
就如在电视上看到的刑案现场,若有逝者在此去世,便会用粉笔画出尸体轮廓以还原犯罪现场。
这个轮廓的线很粗,我确定是刚画上去的,因为不久前刚下过一场雨,若是之前画的,早就被冲掉了。
但一个女孩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冲过来画出这个框框吗?
我心中觉得此事绝不简单,但又不想吓到这几位保全大哥,所以当晚我未入睡,我们一起煮泡面、配酱菜、喝白酒。
在这种情况下,至少要把人集中起来,确保晚上不出事,这才是重中之重。
一夜过去,早上见到委托人,我便向他提及此事。委托人也被门口的粉笔人形吓了一跳。
正巧委托人说他与寺庙的理事很熟,于是打电话询问发生了何事。
因为委托人曾说他在此地已十余载,这间寺庙向来不曾在夜晚举办活动,更遑论吹奏唢呐了。
所以当电话拨通后,理事邀我们前去喝杯茶时,我顿感此事有些蹊跷,隐隐觉得不妙。
又因为当我们逐步靠近寺庙门口时,正如我先前所言,寺庙门口有一盏路灯。
且路灯之下,竟有两个粉笔画就的人形,且那两个人形的手皆呈笔直之态,直直地指向寺庙大门。
所以目睹此景,我愈发觉得这件事情扑朔迷离。
进了门,坐下来,与理事一起喝茶时,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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