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有诗道:
(云策指逸飞一字仙:作者本人)
儿时相识天注定,茫茫人海缘分识。
喜灼烈酒吹箫笛,赠送玉佩显悦情。
只怜少年远相离,君唱离歌奏凯旋。
待到潜龙出海日,鸳鸯携手双飞翼。
上回说到谢云策与党梦晗在营前一场大战,足足厮杀了约近百余多回合,仍不分胜败,两将已然汗流满面,只好各自鸣金收兵回营。
先说谢云策回到自家帐内,已然是疲惫不堪,全靠一口气支撑着,只得瘫坐在椅子上,休息足足半晌,正踌躇之际,殷浩与花凤梧掩帐而入,殷浩将茶水递给云策,云策一饮而尽,缓缓过神来道:“不想偌大的滁州城竟有这般奇女子,枪法好生了得,与她打成平手便已是难事,若想活捉她,更是难上加难!”殷浩便叹道:“季奋兄弟都难以取胜,恐梁山兄弟之中无人可敌于她,只是如今仝超兄弟尚且还在城中,不可不救啊!”花凤梧思索半晌道:“现如今只得用计取胜,且可先让峻熙兄弟在她城门外叫阵,待她出城时,峻熙兄弟可领兵撤回,将她引诱到埋伏处,众儿郎可用绊马索将她活捉。”
殷浩想了想恐胜之不武,想兄弟仝超还在城中生死未卜,又无之奈何,只得点头应了,殷浩又道:“只是况她城中仍有一名将领,枪法亦好生了得,那日与景言兄弟不分胜败。”谢云策道:“敢问兄长那人乃何许人也?”花凤梧道:“云策有所不知,那日汝镇压后军时,钱芸汐被峻熙兄弟活捉,忽那党明义阵上闯出一员猛将,那将面如白皙,豹头环眼,貌似翼德,手舞丈八蛇矛飞枪,胯下一匹乌骓海龙驹,与景言兄弟大战百余回合,不分敌手……”话音未落,云策道:“那人姓甚名谁?”花凤梧道:“此人好像姓王名综,现任滁州府兵马都统制一职。”云策又道:“莫非人称白张飞的?”花凤梧道:“正是此人,莫非云策知道此人?”云策道:“这王综乃我幼时发小,与我交情甚深。”三人商议了一番,殷浩便让众人下去整顿歇息。
再说另一边党梦晗亦回到城内,先命手下女兵将刘仝超押解大牢,白张飞王综上前询问众人,得知梦晗力战梁山三人,还活捉一人,王综不由感叹道:“不想姐姐武艺如此高强,尽得老将军真传,看来先前子廷担心是多余了。”梦晗叹道:“只可惜今日吾本来能连捉拿他两员将领,不料梁山阵中闯出一员虎将,那虎将好生了得,将那个使单剑的救了回去。”梦晗又道:“子廷兄弟敢问父帅身体状况如何?”王综道:“梦晗姐姐不必担心,老将军方才刚醒,姐姐可要去看望?”梦晗却道:“罢了父帅如今身体未能痊愈,且让父帅好生歇息,吾不必做过多打扰扰。”梦晗又道:“吾今日出阵擒将,子廷兄弟汝切勿告诉父帅,免得他担心。”王综应了。
梦晗回到闺房,先卸下战甲,插了双刀,亦累瘫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中昏沉睡去,忽一阵风吹来,便觉异香扑鼻,只见一人,怎生模样打扮,只见:
蝉鬓金钗双压,玉雪肌肤,面如芙蓉,玉手纤纤,手握一对日月双刀。
正是昔日梁山三女杰之首,上应地慧星一丈青扈三娘,现如今于天庭掌管姻缘红线,梦晗作了辑忙道:“三娘姐姐因何前来?”三娘道:“天洁星汝前世姻缘即将到来,吾予汝四字真言,汝且记下,到时天分注定之时,便是二人成亲之日。”四字真言乃是:
攻滁而见,喜结连理。
掩护过江,鸳鸯归天。
梦晗听闻前世姻缘,不由羞红了脸面,却亦有不解道:“梦晗不才,还望三娘姐姐可否指教这四字真言是何意思?梦晗定感激万分!”三娘却道:“天机不可泄露,他日必有分晓!”说罢,三娘缓缓离去。
梦晗心中急切,忙欲追上前去,却猛地突然醒来,发现竟是南柯一梦,又想起了刚才梦中扈三娘的四字真言,暗暗嗔道:“这攻滁而见,莫不是应了眼下情形?难不成我前世姻缘,莫非是阵前使枪用锏那厮……。”又想起那人面貌,不由暗自心动,又经过一场大战,对那人武艺敬佩之心,一时间心乱如麻,正踌躇不定之际,猛的想起道:“恰好今日阵上擒了梁山军头领,对那人必有所了解,何不去寻问他一番?”当即下令派自家心腹去准备酒食,一面亲自前往牢狱之中。
又说这仝超自被关进牢房中,亦未曾消停过不停的叫骂,但看守女兵得了梦晗的命令,因此不理睬仝超,仝超眼见无人理睬,腹中已然饥肠辘辘,腹中饥饿,于是索性盘腿而坐,闭目而待,过了不知多久,耳边传出一阵熟悉的声音道:“来人速速把牢门打开!”仝超睁开双眼,一名女子从外面走来,正是彼威宁党梦晗,只见梦晗面若桃花,身裹着银崇白袍,头戴青丝发髻,挽发披两肩,粉唇桃嘴。
亦有诗赞梦晗曰:
桃嘴粉唇披白袍,青丝发髻额头间。
挽着青发披两肩,天上仙女下凡间。
仝超见梦晗虽换一身打扮,却依旧认出是擒自家的女子,正欲开口继续辱骂,梦晗一挥手便有二三名女兵端来一只桌子,又有五六名女兵摆上烤鸡和瓮酒等鸡鸭鱼肉,仝超心中一惊。
梦晗微微笑道:“刘将军愣着作甚?莫非怕我在饭食中下毒?”仝超亦道:“汝若想要刘某性命,就速速动手,莫要用如此小人行径。”梦晗大笑道:“汝命本就在吾手中,若吾杀汝,哪用这个麻烦?刘将军定是误会了,吾此次是乃有事相求,先请刘将军饱餐一顿,在谈此事。”话音刚落,自家倒满了酒,一口而尽,又吃起了餐便吃上了两口,仝超方才拿起筷子,因仝超未吃餐点,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待到仝超饱餐一顿后,梦晗屏退左右女兵,与仝超道:“今天白日于阵上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能够见谅恕罪!”仝超吃了一惊忙道:“梦晗姑娘这是何意?此本就刘某学艺不精所致,何谈梦晗姑娘之错?”仝超又道:“刚才梦晗姑娘方才有事问我?快速速讲来罢!”梦晗道:“在下想问刘将军,今日在阵上与我大战百余合的将军乃何许人也?”仝超稍加思索道:“此乃我梁山寨中兄弟小辽王谢云策,敢问梦晗姑娘问这作甚?”正所谓:天分注定,正对前世,姻缘已到,却也难违。
梦晗忽的面露羞色,过了良久,方才回答道:“我得仙人梦授,言那谢云策乃是我前世姻缘,我亦有心于他,欲和他结为夫妻,只是不知此事。特来寻问刘将军了解一二。”仝超闻言甚是惊讶,思索片刻道:“莫非梦晗姑娘此番前来找俺,是为了汝和云策说段姻缘?做个媒人?”梦晗道:“正是如此。”梦晗说罢,忽的面色通红,禁不住又把头低了下去。
过了半晌之久,梦晗等到仝超久久未回应,梦晗有些羞恼道:“莫非是刘将军不肯?”仝超道:“梦晗姑娘休要心急,莫不是俺不答应,而是此事关系重大,吾不敢擅自做主,须得回去报知云策与殷浩兄长。”梦晗摇头道:“汝这厮莫非诱吾赚汝回去?若汝不守信用,一去不回,吾待汝又若如何?”仝超道:“梦晗姑娘多虑尔,君子一马,驷马难追,况我梁山众人言出必行,何时做过无信无义之举?若梦晗姑娘仍不信,仝超今日愿在此立誓,若吾一去不回,有违梦晗姑娘所托,必死无葬身之地!”梦晗沉吟半晌,又见仝超发下毒誓,梦晗便道:“也罢!既如此吾便信汝一回,吾待会修书一封与汝,然后吾派自家心腹护送汝,汝回梁山寨中将此书信交给那谢云策,好生表明吾之心意,若事可成,叫那谢云策亲自修书一封交给吾。”正所谓有分教:人无信不立,言必信,行必果。
仝超当下应了,梦晗派自家心腹女兵给仝超送些吃食,自家则回房写封书信,不一时半会,让仝超接过书信,又听梦晗嘱咐一番,仝超当下将书信小心揣好,便在一名女兵的护送下,避开了巡哨士兵,偷摸混出城外,骑了匹马直奔梁山营中而来。
刘仝超单人单骑来到营中,恰好今日巡营探哨头领正是铁剑赵烬明,见一人径直往大营而来,正欲要喝问,却见是仝超,不由惊喜万分,忙带他来到殷浩营帐,殷浩正在帐内看书,因此尚未上床歇息,听闻仝超归来,甚是欢喜不已,忙让仝超进营,便问仝超情况,仝超将事情一一说了,又把梦晗给云策的书信掏出给殷浩看了,殷浩大喜道:“这真乃姻缘天凑,亦是云策贤弟之福也!”便让仝超下去歇息,只待明日一早将喜事告诉众人。
昱日清早,殷浩便召众人升帐议事,仝超先将喜事和众人说了一番,众头领皆是大喜,纷纷向云策庆贺道喜,云策却面色迟疑道:“吾曾讲过家国天下若未太平与未灭尽雷将散仙,云策绝不成家,且丹婷姑姑此次未曾随军,尚未知晓此事,这……恐有不妥!”殷浩却笑道:“季奋兄弟多虑了,这俩件是大事不假,婚姻大事却也非小事,人家那女子武艺亦不输你,又难得对汝一片芳心,如此良缘,季奋兄弟岂可错过此等好事!有何不可?”党景言亦笑道:“哥哥所言甚是,季奋兄弟岂可错过此等好事,至于丹婷姐姐我等自会替汝说服,再者丹婷姐姐一向识大体,通情达理,必一定会答应的。”沈峻熙道:“师兄莫要辜负人家女子一片芳心,需快快答应罢!”韩昊旭笑道:“汝等休要逗玩他,吾想他早已心动不已。”其余众人纷纷大笑一场,亦纷纷起哄,云策点头应了,殷浩传令改变部署,继续由云策出战。
主意已决,殷浩便让仝超前去写封回信,正准备给各自安排布署,花凤梧上前道:“众位兄弟且慢,亦莫要心急,小妹这有一计,可助云策一个大忙。”凤梧便把计策交与众人说了,殷浩听罢道:“此计虽可行,但有恐损我梁山名声,这……”凤梧道:“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也!若能将那党梦晗收服,对山寨是一件莫大的助力,何需挂齿这些小节?”殷浩道:“那成,便依军师之计而行。”开始安排部署。
却说梦晗自从放仝超回去之后,一直翘首以盼,等待云策回信,却迟迟不见音讯,心中不免一直紧张万分,此刻正陪明义与王综在堂内议事,忽有士兵来报道:“梁山军马又开始排兵布阵,好似有攻城的架势。”梦晗闻言大惊,心中思嗔道:“莫非是那谢云策不同意此事……”竟然不由走了神,明义唤她几声,方才缓过来,明义见梦晗神态似乎有些不对,对梦晗道:“晗儿,吾观汝今日总心不在焉,想必是昨日劳累过度所致,不如今日为父替汝出战梁山贼寇如何?”梦晗本就心慌意乱,恐露出了马脚,忙道:“父帅乃滁州三军主帅,况且枪伤本就未愈,岂能再次亲自上阵迎敌?还是由女儿来出战罢,况还有子廷兄弟照应,料想必定无事。”明义笑道:“晗儿有心多虑了,吾作为三军统帅,只不过肩上挨了一枪,便不敢出战迎敌,日后传出去,这些梁山贼寇该如何笑话和小视我等,伏波老将军马援有言道: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说罢执意出城迎敌,梦晗再三苦劝,明义方才答应,让梦晗带领自家心腹女兵打头阵,自家带领部分滁州人马镇压后军,则白张飞王综带领余下滁州人马镇守滁州。
不多时,有一队女兵率军列开阵势,簇拥着一员面如桃花的女将,那女将青丝柳发,身长七尺五六身材,正是彼威宁党梦晗,怎生打扮,只见:
头戴凤翅黄金盔,身披黄金锁子甲,足穿一双梅花花绣靴,胯下一匹梅花粉色兽,手中紧握凤嘴梨花枪,腰悬一对九凤朝阳双刀。
梦晗心中急切,故当先挥枪上前,对梁山阵喝道:“还请刘仝超将军搭话!”恶鬼刀刘仝超则不慌忙,步行走出阵外道:“原来是梦晗姑娘,仝超在此先谢过姑娘不杀之恩,只是不知三军对阵姑娘唤仝超何事?”梦晗见仝超装作不知,心中不由气恼,又不明说,梦晗只得怒道:“汝这厮,昨晚才答应吾的事,莫非今日忘了?”仝超听后不由大笑道:“原来是此事,仝超自然记得,兵者,诡道也,自古以来便是兵不厌诈,昨日只不过是权宜之策,梦晗姑娘自小熟读兵书,连这道理亦不知乎?”仝超又道:“再说有一仙人道我云策兄弟乃天上的天铄星下凡,武艺超群且世上少有的少年好汉,岂能娶汝为妻?莫非做朝廷的鹰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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