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排,大部分世家子弟还未回来就学,有的甚至直接告了一月长假,以重伤难行为理由,申请在府中学习,直接参加一月后的大考。

孟尧与魏惊春倒是比卫瑾瑜更早一天就入学了,但杖伤还未完全痊愈,每日往返颠簸,要吃不少苦头,见卫瑾瑜竟然也就学了,孟尧不掩惊讶,趁着休息间隙,走过去打了个招呼,问:“卫公子,你怎么不再多告几日假?你旁边这位裴七公子,可是直接告了一月长假。”

卫瑾瑜微微笑道:“我已无碍,不想落下太多课业。”

孟尧点头,倒是佩服,道:“我那里还有多余的软垫,待会儿我拿过来给公子吧,跪坐在软垫上,会好受许多。”

也不等卫瑾瑜推辞,就去把垫子拿了过来。

卫瑾瑜自行换了垫子,朝他致谢。

孟尧豪爽道:“都是同侪,不必客气。”

未免被人说自己故意谄媚攀附卫氏的嫡孙,孟尧没有逗留太久,就回自己的席上了。

卫瑾瑜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下完课,就去藏书阁就着糕点看书,晚上看到亥时二刻,照例去值房找刘管事,问能否留宿的问题。

他想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时间读更多的书。

夜里看书看累了,就直接伏在案上睡,第二日一早,简单擦洗一下脸,把钥匙归还,便继续去藏书阁里头看,等着上课。

这日上完课,卫瑾瑜收拾好东西,依旧抱着书箱从授业堂出来,走过一条长廊,去藏书阁方向。

走到一半,才发现长廊尽头站着一道绯色蟒服身影。

卫瑾瑜只能停了下来,静静看着对方。

谢琅也瞧着对面的人,想看看这人伤还没好全,便连续几天不回府过夜,到底是用得哪门子邪功,还是读书读得走火入魔了,然而真瞧见了,反倒说不出什么了,半晌,道:“走吧,带你吃些东西去。”

卫瑾瑜一愣。

谢琅已走过来,把书箱接到了自己怀里,单臂抱着,略略一扫,果然见其中一格放着没吃完的半包糕点。

卫瑾瑜跟着他走到侧门,雍临照例驾车在外面等着。

“上车吧。”

谢琅道,顺手先把那只小书箱塞进了车厢里。

卫瑾瑜问:“吃什么?”

谢琅没什么表情道:“放心吧,不会耽搁你上课,我也没钱请你吃好的。”

卫瑾瑜便没再多问,踩着脚踏上车了。

进了车厢,才发现里面除了那张早就铺着软垫的硬榻,其他地方也尽数铺了软垫,他随意捡了一处坐下,谢琅紧接着上来,见状皱眉道:“去榻上趴着躺着都行。”

卫瑾瑜道:“不用。”

谢琅也没再说什么,打了个手势,示意雍临出发,一回头,见卫瑾瑜从袖袋里摸出一本书,又要翻着读,终是没忍住,直接把书夺下,丢到榻上,冷声道:“在车里看书,晃眼伤眼,没人告诉过你么?”

卫瑾瑜紧抿唇,抬眼看他。

谢琅好笑:“瞪我也不管用,以后只要同我一道坐车,都不许在车里看书。这是规矩,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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