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不是他那早死的亡夫吗?亡夫居然就是隐藏厉鬼??

俞灯想起亡夫的容貌时,也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昨天晚上的黑影。

所以,他遇到的黑影先生,其实就是他的厉鬼boss亡夫??

俞灯彻底晕乎了。

冰冷的阴气犹如触手,紧紧缠绕着俞灯的腰身。恶鬼轻轻抚过俞灯的脸颊,带着年长者的耐心询问:“想起我了吗?夫人。”

俞灯小声地喊:“程朝临?”

“嗯。”程朝临状似客气地询问,“真的要封印我吗?”

俞灯瞄了亡夫一眼,诚实地表达诉求:“如果可以的话……”

“真狠心啊。”

黑雾带着俞灯转了圈,把他放在那口棺材里。冷硬的触感让俞灯皱了皱眉。

程朝临冰凉的手搂住俞灯的腰,垂眸叹息。

“虽然你我确实没有发生实质关系,婚后没几天我就出了‘意外’,但再见面就要把我封印,真是让人难过啊。”

俞灯看着失落的恶鬼,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罪恶的事情。

怎么说呢,好像是挺坏的……可是他要完成任务呀。

“而且我听闻,夫人想和我彻底撇清关系?是因为程骁那个混账东西?”

“不是的。”俞灯小小声地说,“只是我之前以为你已经……”

丧偶解除婚姻关系不是很正常嘛!哦,不对,百年之前似乎没有这个说法,要守寡来着。

“那很简单,我再娶夫人一次就好了。”

只要他美丽的小妻子远离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尤其是他那个逆子。

强大的恶鬼看着怀中脆弱的人类,低下头,含住那双柔软的唇。

冰冷的唇舌与温热柔软触碰,交缠,淡粉色的唇肉很快染上水光,慢慢肿起。

俞灯被困在狭窄的棺材里,承受着亡夫充满掠夺意味的吻。

本是不详的棺材,逐渐带上旖旎的色彩,充盈着俞灯身上甜腻的软香。

绵长的吻终于结束,俞灯呼吸急促,绯红的眼尾湿漉漉的,睫毛被眼泪打湿,看起来可怜兮兮。

“我,我不喜欢棺材……”

后背都被硌得痛痛的。

程朝临对俞灯的小要求很纵容。

他搂住俞灯,挥了挥手,那口不祥的黑色棺材瞬间发出咔擦咔擦的开裂声,短短几秒,就碎成了粉末。

下一秒,他们所在的这片空间黑雾涌动,一座宅院拔地而起,他们身下则是出现了一张暗红色的床。

俞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亡夫的手,眼里满是羡慕。

好强啊。

程朝临注意到了俞灯身上淡淡的阴气,像是与自己同源。他眯了眯眼,指尖抚过俞灯的嘴唇。

“夫人是想要这些力量吗?再亲一下,我把力量给你。”

俞灯轻轻抿了一下唇,立刻感觉到刺痛。他看着蠢蠢欲动想亲的亡夫,往床沿的方向爬走,严词拒绝:“不可以亲了。”

没想到,这个想要逃离的姿势触到了恶鬼的底线。

黑雾触手卷住俞灯的脚踝,一点点把他拖回来。

俞灯被压在冰凉的被褥上,他的亡夫半跪在他身前,阴气化作的触手舞动,亲昵又不容置喙地将他的手腕并拢,禁锢在了床头。

俞灯穿的这身浅色针织衫早已被锋利的阴气划破,藏于之下的细腻肌肤得以被窥探。

锁骨上还有坏狗们留下的浅淡印子。

入目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暗色调,唯有俞灯那么白,那么漂亮,那绯色的唇与眼尾,还有被衬衣半遮半掩的,那雪肤上颤颤巍巍的樱色,构成了这一方空间最明艳的色彩。

“那我不亲嘴巴好不好?”

恶鬼看似商量,实则已经俯身,唇舌覆盖住那些并非他留下的痕迹,而后咬住那沁着甜香的肤肉,牙尖掠过瑰丽的樱粉,力道很轻地磨了磨牙。

“我一死,你就让那个混账东西给欺负了。”

俞灯动弹不得,他被阴气缠绕得有些发冷,又被这样恶劣地刺激,浑身都麻麻痒痒的。他的鼻尖泛红,滚烫的眼泪掉下来。

俞灯不高兴地抬起腿,使劲蹬了亡夫一脚。

‘你现在不也是在欺负我吗?好疼的。’

程朝临好歹松了牙,低头舔去俞灯的眼泪:“别哭……每次见面,夫人都在哭。”

俞灯很委屈:“我的手腕也不舒服。干嘛要捆我,你不讲道理!你也是坏蛋!”

明明那天洗澡的时候,黑影先生还很听话的。

程朝临还没说什么,源于祂的那些黑雾触手已经啪叽一下松开了俞灯。

甚至讨好地弯成小卷,搓揉着俞灯的手腕。

“夫人,哪有厉鬼是讲道理的。”话是这么说,程朝临还是拢住俞灯的手腕,轻柔地在那圈红痕上摩挲几下。

“不过,‘也’?那混账也捆过你?”

俞灯扭过头,绷着漂亮的小脸,不理亡夫。

娇气的小妻子被欺负狠了,就会发脾气。

程朝临注视着俞灯。化鬼之后,内心的情感不再能被束缚,那些欲念被无限放大。

想要欺负,想要弄哭,却也想要……捧在手心好好地疼爱。

恶鬼维持着表面的温文尔雅,动作却是痴迷地,病态地圈住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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