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买下了竹林边的一块地,有个五亩的样子,一半长满竹子,一半靠近县城官道被来往人马踩的十分平整。

因为靠近县城官道卖主要价比较高,但相比县城里的两层小楼还是便宜的多。双方办了契书,又去衙门做了登记交了税,李想才真的成了那块地的主人。

中人得了中介费也十分热心的给他介绍建房子的好手。

“小公子想建竹楼?还是建个小院子?”他嘴上说着竹楼清雅,取材方便,建造也不难,花费也少。

心里却吐槽竹子做的房子四面漏风,夏天还罢,冬天不冻透了!真是个傻子,放在县城的房子不买,非要出来买地,害他少了一大笔中介费。

李想计算着自己手里的银钱,哎,现在他也算是个地主了,但还是不够在这里建个两层小楼的。还是先在县城租个小房子,等手上攒一些钱了在买房子。

她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烦心的事也少,

中人又接了给她找房子的活计,带着定金乐颠颠的往县城去。

等人走远些,李想右手拇指捏在中指上朝竹林一射,一发别人看不见的风扇发出,转着弯砍向她瞄准的几颗竹子。

竹子断口整齐,齐刷刷往一个方向倒下。

李想并拢双指,将风扇调成手持电锯,没一会儿就把竹子削成了竹竿。

为了更好的使用炮塔,李想设计了一些简易手势:右手大拇指捏在食指第三关节调用瓶子炮,右手大拇指捏在中指第三关节调用风扇,右手大拇指捏在无名指第三关节调用火瓶子。

现在她只有这三个炮塔,这三个手势也够用了。趁着没有敌人她多练练手,不然手生发错技能可就危险了。

中人骑着驴慢悠悠往县城走,才转过一个弯,他骑着的驴就像受了惊吓似的跳了两下,险些把他摔下来。

然后他就听到身后簌簌的风声和竹子倒地的声音,转头一看,不远处几根高大的竹子接连抖动一下,往官道方向到了下去。

那个小白脸!那个小白脸在砍竹子!可他身上也没带斧子啊,还没开始建房子呢,他砍竹子做什么?

人的好奇心一上来,就控制不住往上凑。

中人轻轻拍了一下胯下毛驴,将它拴在一颗竹子上,自己蹑手蹑脚往回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然后就看见李想出手如电如刀,竟然能隔空砍竹,一双细长的手指左右比划一下竹子的枝节就被削干净了。

中人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他砍竹子十分利落,挥洒内功毫不疼惜,怪不得店小二说这人深不可测,这样深厚的内功数遍南阳城也不一定有几个。

不行,我得重新估量一下这人的分量。

他悄悄来又悄悄走,李想虽然从地图上看到了,见他没有其他举动也就没有叫破,继续专心致志砍竹子。

李想将砍下来的几根竹子磊到一起,将竹子砍成长短粗细一致的竹筒;

然后将风扇当成破刀,将竹筒破开成九等份的竹片,再将风扇倾斜当做精抛机,将竹子精抛加工成规格统一的竹条,又削了些细长的竹丝。

233见她忙的飞起,忍不住问:“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李想削完竹丝没有闲着,凭空捏着风扇在一堆竹竿里挑挑拣拣,随口回复道:“跟一个老竹匠学的。他手艺高超,能用竹子编各种器物,竹椅、竹蹬、竹床,水壶、茶杯、鱼篓、簸箕等等等等,他都会编。”

李想曾被下放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她跟着老竹匠学了不少手艺,笛子也是那时候学的。

说着她终于找到了一根合心意的竹竿,三下五除二削平了上面的疤癞,又用瓶子炮将其中关节打通,竟然没有让竹子炸开。

233见李想举着半成品细瞧,也凑上前去看,发现竹子里面光滑无比,丝毫没有被炮轰的痕迹。

她看了看继续打磨笛子的李想,瓶子炮是攻击型炮塔,在这人手里都沦落成打磨机了,真是暴殄天物...不对,这人对瓶子炮的控制真是恐怖啊!

三枪灭口普通人的初级瓶子炮是怎么变成打磨机的呢?233想不通。

然后她就见李想用火瓶子在笛子上钻孔...

没一会儿笛子做成了,李想放在嘴边试了试,音调和音色都不对。哎,还是要重新做一个。

太久没做手都生了,她将做坏的笛子扔在一边,另外挑了一根竹竿。几次下来终于做了一个她满意的。

忙活了一整天,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李想也不耽搁迈步往县城赶,得亏她脚程快,赶在城门关上之前进了城。

李想在县城忙着安家落户,何静秋那边却遇到了怪事。

何静秋一行人赶到南阳,直接去投奔镖局的齐飞师兄。

齐飞正招呼师妹喝茶,让家里人给安排住处,要奉上一份厚礼谢王大柱、王二石他们。

几人正在说话,齐飞身边的小厮面露惊骇得闯进门来,一个跟头跌在地上,半晌才哆嗦着爬起来。

齐飞皱着眉嫌这小厮在外人面前给自己丢脸,正要发火又碍着旁人在,只得呵斥一声,“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你撞鬼了不成?!”

小厮听见这一句僵着脖子看了一眼何静秋,又趴在地上不动了,他额头贴地,闷声道:“姑...宋姑爷派人来了,派人送信来了。”

齐飞笑道:“你们夫妻真是心有灵犀,你刚坐下他就来信了。”

见地下的小厮依旧跪着不动,心中怒意更盛,一脚踢过去,将他踢到一旁,暗骂他不会来事,就要拉着师妹一起去外面看看是谁来送信。

两人刚在门口站定,令师弟就带一个腰缠白布的中年人进了院子。

来人见到齐飞三步并作两步往前一铺扑便要跪下,口中呜咽声起,“齐兄弟,何夫人病逝了。”宋宝玉的老娘早就死了,他屋里也只有何静秋一个妻子,‘何夫人’说的也就是她。

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他面前,怎么宋兄弟却说她死了呢?怪不得那小厮害怕,这是把何静秋当成鬼了。

“放你娘的屁!我人好好的,你哭的哪门子丧?!”

白布男人怔了怔,抬头一看才看出这个打扮土气的娘子正是自己报丧的何夫人。

齐飞终于看出了不对,连忙将两人请进厅里,又让下人把王家村三人请下去用饭,给钱,送人走!

家里要出乱子了,可不能让外人留在这看笑话!

何静秋揪着白布男人的衣领,一副他不说清楚就要动武德架势。

男人气势上弱了三分,在人家地盘上也不敢还手,只说是误会。

“找不到夫人,公子急得不行,带着人马搜寻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还以为夫人被奸人所害,所以才...”

“急着给老娘我出殡,知道四处通知人我死了的消息,不知道找师兄弟们帮忙找人吗?宋宝玉这狗东西是急着按死了我,好娶别的狐狸精进门吧!”

何静秋气的双眼通红,甩开中年男人兀自坐在椅子上骂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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