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的围墙不高,上面也没有插瓷片,李想用了点力气和技巧就攀了进去。
他心中暗想:还好这家没有养狗。
李想凭借着活点地图左右躲闪,没有被院子里的打手和龟公发现。
他摸到小孩们被关的屋子,透过半开的窗户往里看。
几个男人站在小孩儿面前相看,有人捏住小孩儿的下巴左右摆动一下,又让他张开嘴看里面的牙齿。
“不行,这个牙齿不齐。”
老鸨挥着手绢让打手将下一个孩子带上来,她血红的嘴唇张开,笑道:“新来的模样都不错,老爷仔细看看。”
被叫老爷的男人一脸不耐烦,他掀开那孩子的袖子,看他的皮肉,不乐意的道:“不是说有上好的货色吗?你就拿这些东西糊弄我!”
说着又抱怨起来,“新来的知府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好好的官妓都放了良,老了皮肉松的,放就放了!十一二岁的要给放了,说有伤天和。”
“呸!”
他撅着猪嘴往地上吐了口水,道:“屁的天和!他清高,不靠官妓赚钱,也不给我们活路吗?!我哥在京中也没遇见这么嚣张的人!”
“吕老爷息怒,您是来找乐子的,可别气坏了身子。”
老鸨又让人将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提溜出来。
她们都穿了新衣裳,新鞋袜,来之前还都洗涮过一遍,保证不会有难闻的气味,影响到顾客的心情。
李想往墙角那堆人中找,果然看见了寻人文书上的小女娃,似乎是被人下了药,不言不语,眼睛里满是恐惧。
“233,拐卖官家女眷按大宋律应该判什么刑?”
233回想着这几天跟着李想一起看的书,道:“掠卖人口者,杖刑100,流放3000里,贩卖官宦人口者主犯一律斩立决,从犯一律绞刑。
凡有采生折割者,主从犯一律凌迟处死。”
注:作者没有查到宋律相关法条,借鉴的是《大明律》和《大清同治年律条》
“购买者呢?”
233继续道:“明知孩子是被拐卖来的也买下来,买家较于贩卖者减一等处罚;买了之后知道孩子是被拐卖的,却不对府衙言明,也被当做知情论处。”
李想转了转拳头,道:“这还算公道。”
屋内人数众多,李想没有贸然开枪,他先用泡泡塔将老鸨、吕老爷和他的护卫们定住,然后用伤人无痕的魔法球,消耗一波他们的血条。
魔法球伤人无形,身体不会有什么伤痕,但能直接减少他们的寿命和精气神,类似于魔法攻击。
可惜初级魔法球一次只能伤害一个目标,李想将这个殊荣给了吕老爷。
他的护卫和老鸨待遇稍差些,有的见了血,有的被烧的衣服没了,躺在地上嗷嗷叫。
几个呼吸之间屋内所有的大人都被放倒了。
李想依旧站在窗户外,没着急进去。
小院子里的四个打手听见声音,跑过来想将门踹开,躲在暗处的李想射出风扇叶割断了他们的一条脚筋,四人叠罗汉一样趴在地上,抱着脚打滚。
还有几位披着薄纱的姑娘闯了进来,见满地哀嚎颤抖着又往回跑。
一位头上簪着珠花的姑娘扑到老鸨身前,喊妈妈。
李想没有不管她,但是现有的炮塔似乎不适合招呼到这姑娘身上。
233道:“用带的银针试试。”
李想按照233的指导,在姑娘身上扎了两针将她扎晕了。
他又溜到前院看见几位正在打包的女孩儿,她们住在一间大房子里,东西两侧各摆着两张床,东西被翻得乱糟糟的。
女孩们也看见了他,抖着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他。她们不敢小瞧这个矮个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想用眼神商量出手的时机。
“想跑到别的城定居就要有户籍,你们有吗?”
姑娘们面面相觑,有个头戴红花的站出来问:“你是强盗吗?”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若是想走,现在就能走,但现在城门已经关了,想要出城明天尽早。”
李想看了一眼她们的衣服,“衣服太扎眼了,想逃最好换身灰色粗布的衣裳,头上的花,脸上的胭脂也不要涂了,脚上的绣鞋也要换。”
说完,李想转身走了。
姑娘们看向戴花姑娘,她伸手将头上的绢花摘下来扔到地上踩了两脚。
“换衣裳!咱们先去前头找些男人的衣裳,然后去后厨找些锅底灰来。”
她们没敢耽误时间,收拾了几件能穿的男人外裳,顺手拿了他们藏起来的银子,又在脸上抹了点灰。
李想就去找了绳子将那群打手绑起来,老鸨伤势最轻,见他又来了,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喊起来。
“这是我家独门秘药名为化骨丹,要是没有解药,不出十天就会肠穿肚烂而死,连骨头都要化没了。”
李想捏着老鸨的下巴,给她塞了一颗药铺里买的消食山楂丸。那药铺用料糟糕,山楂丸没一点山楂味儿,还一股子苦味。
那粒药顺着老鸨的嗓子滑下去,咽的她直翻白眼。
“你在这里看着那群孩子,少时我便回来。要是他们少了一根汗毛,我就砍你一根手指。”
李想拽着被魔法球‘电的’七荤八素,嘴里还塞了臭袜子的吕老爷往府衙去。
这是首恶,可不能让他跑了,要不然他的积分就没了。
这次活动比李想预想的顺利,系统给的积分也高。
一个吕老爷(1200分),四个打手(1200分),一个管家(2000分),两个护卫(500分),一个老鸨(700分),还有被他放走的四个姑娘算救人,一人100积分,(共400分),一共6000分。
因为不是就地格杀,而是使其丧失作恶能力,所以按照80%计算,一共4880分。
“嗯?这个管家的分数怎么比姓吕的还高啊?!都到二级恶人顶级了!”
李想停了一下,转身问吕老爷,“那个留着山羊胡的人是你家奴才吗?”
吕老爷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他这是惹了哪路煞神啊!竟然敢在府城绑人?
是谁请来的,我才回来不久难不成是之前的仇人?被抢了水田的那个,还是被抢了传家宝的傻小子,还是哪个丫头的娘家...
吕关仁想了一圈,奈何他做的坏事太多,也没想出个头绪。
小个子停下了,吕关仁抬头一看心中喜悦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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