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嫚华来此只是为了怀念,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床头挂着一把黝黑的陶笛。

胡嫚华取下陶笛,轻轻地抚摸着。这是玄毅最喜欢的东西,可惜如今已物是人非。

早上,胡嫚华一醒来就冲向地牢,到了之后才得知玄毅昨晚已被人劫走。

她并非孩童,知道玄毅在此地无亲无故,劫走他的人必定有所图谋,可她却毫无办法。她修为不高,二叔和爷爷一心想要从玄毅身上获取东西,向他们求助是不可能的。父亲已经失踪两天,说是闭关,胡嫚华根本不信。此刻的胡嫚华,真切地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胡嫚华低下头,准备将陶笛挂在自己的腰间。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枕头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她拿开枕头,露出一本书籍,上面写着“归元诀”三个大字。

翻开书页,里面记载着一篇精妙的修炼功法,比家族所修炼的功法要高明许多。

胡嫚华看到这本功法字迹清晰,墨迹尚未干涸,心中不禁一阵酸楚。这定然是玄毅准备送给胡家的,可惜还没来得及送出,人就被关进了地牢。想到这里,胡嫚华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将功法放入怀中,决定谁也不给看,准备自己偷偷修炼。等日后修炼有成,再去寻找玄毅的下落。

胡嫚华虽然不知道是谁劫走了玄毅,但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城中有能力从胡家劫走玄毅的,恐怕只有城主府了。

从这一天开始,胡嫚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修炼归元诀。

十天后,玄毅坐在院中休息。经过十天的调养,身体的疼痛已经消除,但容貌却没有丝毫改善。

孙山父子这十天都没有现身,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玄毅见救他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想来对方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

王二狗这十天过得十分煎熬,他既要照顾玄毅的生活起居,又因为好赌的天性被限制不能赌博。有好几次,他心痒难耐走到赌坊门口,脚刚要跨进去,就会想起刀架在脖子上的情景,只能强忍着转身离开,他真怕孙家父子突然出现,万一被抓个正着,少不了要遭受一番皮肉之苦。

这一天,王二狗又来到赌坊前,眼巴巴地朝着里面张望,脸上满是犹豫,咬了咬牙,不理会旁边热情招呼的赌坊大汉,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呦!这王二狗改性子啦,哈哈哈……”见王二狗离开,身后的几个大汉相互对视一眼,面带嘲讽地看着他的背影。

嘲笑的话语传入王二狗的耳中。他脸色涨红,想到被抓的后果,还是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王二狗的内心十分烦躁。路过一家酒肆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进他的鼻子,让他脚步一顿,朝着里面看了看。

酒肆不大,只有七八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生意颇为红火。

王二狗不好酒,只是今日心情烦躁,忍不住想买些酒回去大醉一场。

“听说了吗?三年一次的丁家年轻一代大比又要开始了,今年也不知道谁能夺冠!”

“想必还是那丁浩吧!听说他已经修炼到先天中期巅峰,这般年纪就算在元武国也是少有的天才!”

“丁家三年一次的年轻一代弟子大比又要开始了吗?”王二狗花了三十文钱买了一坛酒抱在怀里,准备离开酒肆时,一阵议论声传入他的耳中。

在金阳城,丁家是当之无愧的霸主,甚至每一代金阳城的城主都是丁家的人。

与天墉城不同,金阳城只有丁家一家独大。丁家在金阳城已经繁衍了六七百年,传闻族中有化灵境的修士坐镇,就连元武国的皇室都对丁家礼让三分,族中蜕凡境的武者都有七八人。

这几百年下来,丁家族人众多,资源分配成了难题。后来,丁家重新制定了规矩,以年轻一代的比武排名来分配资源。每年排名前三十的年轻一代能够得到家族的重点培养,排名三十以外的丁家弟子,资源就少了很多,而且还必须为家族做出贡献才能获得一定的资源。因此,每三年一次的比武都相当激烈。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修炼,那该多好啊!”王二狗听着人们的议论,脸上露出一丝憧憬,但他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妄想。他摇了摇头,神情落寞,不再停留,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王二狗推开家门,看到玄毅坐在院子里,一扫脸上的落寞,笑着说道:“小哥,你的手脚快能完全好了吧!”

在十天的相处中,玄毅对王二狗逐渐熟悉,神情不像之前那般冷淡:“想要手脚恢复如初,估计还得需要几天时间,你今天怎么想起喝酒了?”

见王二狗怀中抱着一坛酒,玄毅有些诧异,他在这里住了十天,还从未见过对方喝酒。

“嗨!我这不是无聊嘛!你要不要也尝尝?”王二狗见玄毅询问,笑着回答道,随后又想起玄毅有伤在身,拍了拍脑门说道:“你身上有伤,不宜喝酒。”

玄毅见王二狗这般模样,不由露出些许笑容,此人虽说嗜赌如命,但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比起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与此人相处,倒是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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