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走后,继续往日的时光,一切恢复如初,我依旧朝八晚六的上班。唯一不同的是每日一次来自13个小时时差的问候。
他大部分会发微信给我,偶尔想说的多了会发一封邮件。邮件我通常是不回复的,因为始终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太多可能性,回复的内容多了,就会表达出一些内心深处的真实感触和想法,包括情感。大约过了快半年,他发来的短信少了,邮件一封也没有了。我想过原因,大多数归咎于我的冷淡,很小一部分考虑过是他有了更感兴趣的人。
转眼到了圣诞假期,现如今国外学子,包括一些华人华侨,过圣诞节的热度也远不及国内春节等重要的传统节日了,不过在国外工作学习主要假期还是集中在圣诞节和新年等节假日。
现如今,在京城圣诞氛围亦是在逐年消减,想要找到一棵漂亮的圣诞树都要去教堂、英德使馆的圣诞集市、奢侈品购物中心或者一些高档的国际连锁酒店。记得中学时候,圣诞氛围萦绕在各类商超,餐饮场所,同学之间也会交换圣诞节礼物,教室里要贴圣诞窗花,画圣诞板报,大街小巷充斥着西方文化的浸染。
德使馆圣诞集市是我又一次见到他的地方,与他是从未报过什么幻想。但是再见他内心波动确是有的。他白色粗织高领毛衣,外面套着米色的短款翻毛皮拼接外套,一条黑灰色裤,一双黑色马丁靴,配一顶米白色毛线冷帽,可能是为了配圣诞氛围脖子上还挂了一副红色耳机,高挑的身材,出众的长相,在人群中格外扎眼。他身旁,跟着一个气质过人美丽girl,红色的圣诞毛线裙,黑色羊绒大衣,过膝长靴,栗色的大波浪,好洋气的姑娘,旁人一看便是登对的情侣。
京城的冬季总是寒风刺骨的,我一身黑色及踝长羽绒服,棕色切尔西靴。冬季头发上的静电真的很麻烦,加上羽绒服的料子摩擦,更是凌乱重灾区,于是便扎了高高的马尾,卡上了刚在圣诞集市买来圣诞小鹿角发夹,双手捧着不断挥发着白气的肉桂热红酒。热气遇到冰凉的镜片,凝结成一层水膜,附着在镜片上,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一路逛逛停停,边走边看,一不下心,撞上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杯子一晃,飞溅出的猩红色酒滴都撒我自己身上了,我是不是该觉得自己很幸运,幸好没有殃及路人,毕竟密度这么大,还都是外国友人,真要是杀伤面再大一点,那闹得可就是国际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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