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我又修正了一遍他俩的年纪。现在是嬿婉十五岁,永璜十四岁。】

屏开孔雀,褥绣芙蓉,华馆翠阁,有女小窗独坐凝幽倩。

阿哥所内,最后一针落下,嬿婉松了松手腕,将新做好的香囊放在托盘上,拿起一旁的《幼学琼林》,就着日光读起来。

娴贵妃极看重宫中女子的教育,又郑重承诺过会让她成为女官,是以卫嬿婉也开始正正经经地读书习字,每日忙里偷闲地完成功课,日子过得忙碌而又充实。

前厅忽然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碰撞声,似有人摔倒在地,嬿婉忙将手中东西放下,匆匆赶过去查看情况。

拨开帘子,却见一堆杂物中躺着个痛苦呻吟的永璜,他像是磕到了头,同时又死死扶着背部,看样子摔得不轻。

“殿下?您怎么了,怎么会摔成这样?”

她匆匆搀扶起永璜,把人扶到榻上坐下,目光中满是担忧。

“今天不是您去祭拜哲悯皇贵妃的日子吗?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还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嬿婉给永璜倒了一杯热茶呈上,后者没有接,双眼发直,嘴唇微抖,盯着虚空出神。

她在大阿哥身边待了近两年,从未见主子爷如此模样,心里不禁也发了慌,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半晌,忽听得永璜低着头幽幽地道:“……嬿婉,你,觉得皇后娘娘,怎么样?”

嬿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略踌躇了下,认真答道:“殿下,奴婢入宫以后并未见过皇后娘娘,只听说娘娘厉行节俭,旁的一概不知。”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皇后参与谋害仪嫔、玫嫔的龙胎,还用零陵香阻绝娴贵妃与慧贤皇贵妃的子息?正因如此,皇阿玛才厌弃了皇后……”

永璜慢吞吞地说着,他的脸色越加苍白,额角渗出细密汗珠,连呼吸都变沉重了许多。

他自恃长子身份,对富察皇后的冷落多有不忿,宫里爱嚼舌根子的又多,轻而易举便打听到了这些消息,何况这其中还有已经办成铁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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