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珠很自觉的,给雪地上滚动的两块肉打上马赛克,还好心的给他们活动的地方,贴上一圈御寒符。

要不然,这滴水成冰的冬天,还没活动开呢,就要被冻僵了。

哎,就是这么热心肠的一个好同志,你说说,谁能比得上?

顾真真哭的眼泪鼻涕一块儿流。她头脑清醒的想要抗拒,偏偏嘴里还发出某种可耻的声音。

接下来,她和赖痢头就应该被众人围观了。这种套路,她明白。

听到越来越多的脚步声,纷纷往这边赶来的时候,她居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果然如此。

“哎吆喂,这不是大沟屯那谁和那小谁么?”

“小谁?”

“刚下乡的小知青啊。还真是,还真是……”

“啧啧……”

“也不怕冻掉小赖子…”

“赖子,小知青的滋味如何啊?”

几个壮汉举着火把,都是些糙老爷们,也没有什么害羞一说,眼珠子都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顾真真这一刻,绝望到想死去,难道又要重复上辈子的轨迹吗?

不,她宁可死,也不要再过那种日子了。说不定死了之后,她还可以重新来过。

既然能重生一次,为什么就不能重生第二次?

水灵珠看出她存了死志,立刻把一张符打进她体内。既让她死不了,而且还抗揍。

对不起,你还不到死的时候,再让赖痢头磋磨一段时间再说。

原主可是受了好几年的苦,她改主意了,不该让顾真真很快死去呢,怎么也得享受一下原主的待遇再说。

水灵珠悄悄撤离,临走前把一张暴戾符打进赖痢头体内,去吧,去互相伤害吧。

等她和睿睿离开大沟屯大队的时候,就是这两人的死期。

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大队长和他那个冒名顶替,恬不知耻的闺女了?

水灵珠继续踩着积雪往回走,咯吱咯吱,老好听了,老过瘾了。

她觉得自己瞬间就融入了当地文化,骄傲的唻。

天南地北,随遇而安,这才是大妖本色。

水灵珠回到家里,看看时间,才八点来钟,这个点儿睡觉有些早。

算了,还是去瞄两眼那个大队长家,看看他家都有些什么玩意儿。

水灵珠刚放出神识,就发现修成慌里慌张的扣着衣服扣子,身边还有两个小伙子,几人匆匆忙忙的往屯外面走。

一会儿,大队长马长波也出来了,脸上表情没见有多好看,黑沉着一张脸,不紧不慢的走着,估计被人从热炕头上叫出来,心里很不爽。

是了,赖痢头和顾真真出的这码子事儿,肯定需要有话语权的人去解决。

知青分配在第一生产队,归队长修成管理。

单看这两人走路的速度,就能判断出,哪个人的工作态度,是积极向上的。

作为大队长,这个屯的最高领导人,马长波没半点雷厉风行的样子,懒散的很。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把这个人给撸了,让修队长上位呢?

水灵珠决定向这个方向努力。她开始对大队长家,进行地毯式搜索。

这户人家睡得还挺早,不管睡没睡着,反正都在炕上挺尸。

还真是,一抓一个准儿。

水缸下面藏了一小坛子银元宝,十来根小黄鱼。

一张报纸包好的一摞钱,还有零有整,四百八十六块三毛,藏在柴房一个废弃的大花盆里。

这就很有些蹊跷了。

水灵珠自觉是见过世面的,她当初从某些人家里,收缴东西和赃款的时候,见到的都是整摞整摞的大团结,还真没见过这种有零有整的赃款,姑且称之为赃款吧。

能肯定的一点,就是这笔钱来路不正。

另一个藏钱的地方,是衣柜里的一个木箱子。里面有票,有钱。如果花盆里的钱来路正当,那它的归宿应该是这个小木箱。

水灵珠决定写一封匿名检举信,投去G委会。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但是绝对管用。

不过,在投举报信之前,她得先和马长波打听一下,他上面有没有人。

如果公社G委会有他的熟人,那她就投到县G委会,要是县G委会还有他的熟人,那就投去省G委会。

反正,必须做到一击即中,还不能打草惊蛇。

这点东西她就不拿了。一是看不上眼,二是作为罪证留待备用。

于是,骂骂咧咧回到家里的马长波,刚刚躺下睡着,大脑又受到一番全方位洗礼。

那笔钱,居然是两年前,上面拨下来的救济款。

他做出这笔救济款被人偷走的假象,还冤枉当时的一个大队会计,说他监守自盗,伙同他人偷窃财物。

然后很快的,他的小姨子上位做了大队会计,他还要来了第二波救济款。

你就说他做人不做人吧,老阴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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