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日里,江丘在王府每天进行着相同的流程。

清晨饭后带着王浩读书练武,结束后就去后厨找老蔡,三人一起干饭。

午后一般就是江丘孤身一人在屋里磨炼内功,顺便研究一下神行功开辟窍穴贮存内力的原理。

晚上总是在后厨和老蔡分享完小灶以后聊天吹牛,两人聊的很是惬意。

虽然老蔡时常搞不懂江丘嘴里的一些奇怪的词汇,比如老铁,这波稳了什么的。

但是老蔡也没有多想,大概这就是他这种粗人和小先生这种读书人之间的差距吧。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

生平头一回和读书人这么频繁交流的蔡全这样想道。

至于外功技艺江丘倒是没有想着花时间练习,无他,没必要。

套路招式这种东西江丘还在华山上就已经炉火纯青了,剩下的缺憾也就是只有实战经验不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山上就那么大猫小猫两三只,要么年纪大,要么年纪小。

遍数华山群英,满了十八岁的弟子除了“二五仔”劳德诺之外只剩下一个大弟子令狐冲。

江某人向来尊老爱幼,上不踢南山养老院,下不打北海幼儿园,总不能逮着一个酒鬼天天揍吧。

咳咳。

言归正传,外功技艺方面的欠缺对于如今江某人来说除了容易控制不好力道不好留活口之外并无太大影响。

因此,江丘也就一直都没有想着要出门找个地痞流氓活动筋骨这种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浩天资果然不弱,短短二十天下来体格显得健壮了不少,身形都好像拔高了些许。

虽然在江丘看来王浩要做到打败五个壮汉这种事情还是不切实际,但是也没有出言打击他,任由他一天天的自己傻乐。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

夜晚,王家,暗室。

昏黄的烛光中闪烁着两道人影,其中一人端坐于高椅上,另一人微微低头侍立一旁。

仔细看去,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王家当今主事人王老爷和跟随他多年的大管家福伯。

“这么说,肖老两日后还是上不了擂台?”

王老爷微微靠在椅背上,一手缓缓地揉压着眉心,一手把住扶手,闭目开口。

“没错,老爷。”

福伯有些担忧地望着自家老爷,语气低落。

“我已经带着长安城东济世堂的叶老先生来看过了。

他老人家说肖老应是中了什么奇毒,那毒并不致命,慢慢调理个月余就足以好转,只是让肖老动武就万万不可能了。

叶老先生说肖老即使强行动武也会受限于伤势,到时要是能速胜还好。

若是不能速胜,两相纠缠之下,只怕是肖老他会有崩殂之险啊。”

福伯的话语越到后面越是微弱,一脸小心地看向王老爷。

凝眉闭目的王老爷也是豁然睁眼,两手都搭在扶手上,沉声出言:

“好了,我王安又不是什么冷血无情之人,肖老为我王家效力十余年,每每遇上争斗都是肖老顶在最前。”

说着王安站起身子,走到福伯身前。

“如今肖老遭遇小人算计,本就是为我王家挡的灾,我怎么可能强行让肖老上擂台去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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