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跟爸要是干活冷的话,也到我家里来,有炕烧着,暖和。”

他跟林欢商量过,公婆不是嘴碎的人,林欢也同意二老过来。

反正炕烧着,一个人待也是待,几个人待也是待。

“你还真别说,你这屋里是比外面暖和多了。”

就进来看缝纫机的这一会,她都感觉浑身热起来了。

“那您就过来嘛,没活干跟我媳妇唠唠嗑也行。”

“晓得了,会过来的。”

杨星染不用管店,有团队确实是好,但实在无聊,她就差去数前院的蔷薇开了多少片叶子了。

她买了毛线,待在她老妈屋里,搬了条椅子坐在暖烘烘的炕边上。

许春兰没坐上炕,也跟杨星染一样围着炕坐在椅子上,教她织围巾。

杨星染拆了几次总算是学会了最简单的针法。

林欢看了眼婆婆,又看了眼离炕稍远一些的公公,心道公婆还是很有分寸的。

杨星染还把之前杀的兔子皮毛拿出来,打算弄个兔毛手套给爷奶。

白天爷奶偶尔待在这边,不是经常过来,但老宅没有炕,爷奶又是闲不住的,总要找点事情干,这手在外头就容易冻着。

手套做成露手指的,这样二老就算想干活,也不耽误。

一周多时间过去,杨星染做好了手套,织围巾也越来越娴熟,总共织出了三条。

把两条围巾、两副手套和林欢做的新棉衣给爷奶,许春兰惊讶,“这是给我们织的?”

“是呀,您赶紧试试,看看效果。”

两人试了试,新棉衣很合身,围巾戴着也保暖,手套更是深得杨爱军喜爱,这也不耽误他干活。

“你们真是有心了。”

许春兰心里熨贴得很,对于孙女给的东西,也不像之前那样推脱说不要了,反而是对她们的心意表示感谢。

杨星染暗道奶还是在慢慢改变的。

刚要把新棉衣脱下,杨星染阻止道:“奶,就这么穿着吧,新棉衣暖和些。”

“我还想留着过年再穿呢。”许春兰爱惜地摸了摸棉衣。

“过年到时候有过年的衣服,您跟爷穿着这个可真精神,像是城里的老大爷和老太太,洋气着嘞。”

“是吗?”她现在听到“城里”两个字,嘴角下意识就往上扬。

“当然是啦,我就没见过这么精神的老太太!”

知道孙女是哄自己开心,许春兰还是压不住嘴角,低头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里面的棉花柔软蓬松,确实比旧棉衣暖和。

棉花供应有限,儿媳妇肯定也不止做这两件新棉衣,对于棉花的来路有所猜测,她抓着杨星染的手叮嘱道:

“我跟你爷这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棉衣是其次,去黑市买棉花要是被抓了,可不值当。

你们的安全最重要,知不知道?以后可别这么干了。”

杨爱军也说:“你奶说的有道理。”

杨星染知道爷奶想岔了,但真相也不能说,只能一个劲点头,“爷,奶,我知道的。”

剩下的一条围巾就给了杨家乐。

主要是林欢嫌弃这个颜色和款式,这年代都是用毛线织东西的,颜色只有那么几种,杨星染又只会最简单的织法。

可想而知,这就是一条再简单,普通不过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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