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两天我还真看见一位赛过西施、美过貂蝉的姑娘,强过我品春楼的姑娘不是一点半点。”想起那晚那位飘飘欲仙的小女子,鸨娘忍不住用了极其夸赞的语气。
“谁?你说的是谁?”姜珂停住正在舞娘身上乱摸的一双手,直勾勾地盯着鸨娘。
“就是威远将军沐毅之女,刚刚被抄家的那位小姐,名叫沐芸。”
“沐芸?”姜珂道,“听说沐毅有一养女,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果然如你所说,她的美貌盖过你这里的众位姑娘?”
鸨娘抖了抖手中的绢帕,笑道:“这要看怎么说了。如果单从相貌而言,沐芸确实胜过我这里的花魁姑娘。不过,若论风骚入骨,沐芸就比不了了。殿下,要我说,你们男人最喜欢的,还是青楼里风情万种的女子吧。”
姜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个沐芸,是要被送进教坊司的。到时候,可以想办法,把她弄到这儿来。”
“啊?还能这样操作?”鸨娘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即面露喜色,“若真能将沐芸姑娘弄过来,我保证第一个尝鲜的就是殿下您。”
……
紧张!出奇的紧张!
乾元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右相严述庵,左相王廷玉,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均站在梁熹帝的龙案前,一个个苦着脸,静默无声。
“太过分了!啊,你们说说,宁国是不是太过分了?丢给他们两座城池,再白送一座城池,还不满足,他们竟然,竟然还要朕送一位皇子到宁国做人质,这,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在打朕的脸吗?”因过于激愤,梁熹帝已经顾不上皇帝威仪了。
严述庵偷瞄了一眼左相王廷玉。王廷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严述庵无奈,只好亲自上前劝谏:“皇上不必过于懊恼。历史上,国与国之间,互派皇子做人质,也是有过的。”
“朕刚刚下了罪己诏,这又冒出来个人质难题。败运之事连三赶四,太添堵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晚几日再下罪己诏。”梁熹帝低着头,像霜打了的茄子。
礼部尚书陈桂良犹豫片刻,还是上前劝慰道:“皇上,事已至此,还是顺势而为,尽早拟定质子人选吧。”
“质子人选?”梁熹帝环伺几位大臣,问道:“诸位爱卿,可有进言?”
王廷玉躬身道:“皇上,拟定质子实乃皇家私事。臣等不好进言。”
“是啊。此等大事还是皇上亲自定夺为好。”众臣纷纷附和。
“都下去吧。”梁熹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严述庵一眼,“右相留步。”
众臣离开后,梁熹帝屏退了太监宫女,对严述庵道:“爱卿,还是你给朕拿个主意吧。”
严述庵为人圆滑,在这种事上,他可不想给人落下把柄。没有哪个皇子不想成为太子,虽说钱贵妃之子姜珂胜算最大,但姜珂在朝政上的见解大多没有新意,人云亦云,平平常常,反倒在风花雪月方面花样百出。所以,在众位臣工们的心目中,姜珂并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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