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的呀?同门师兄弟,有恩怨该找坐馆解决。私下残害手足,照洪门三十六誓是要被乱刀斩死的!”
“臭口强还是油麻地堂口的白纸扇,以下犯上,边个都保不住你。”
“我们势不如人,少赚点就少赚吧,总比没得赚要好。”
吉祥叔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语气非常感慨:“没自己的地盘,没自己的场子,就是跟人讨饭吃。哎,要是我们自己的马栏,自己拉客,自己赚,一个钟能赚七八十块,多赚几倍!用得着看臭口强那吊人的脸色?”
“阿叔作为你的大佬,保住你的生意,也没脸收你的钱,往后我那份就不分了。”
本来按照规矩,吉祥负责出面跟社团的场子谈合作,每个月以保家大佬的身份抽五分之一。
现在摆不平生意场上的事,自然没脸分钱。
尹照棠点出三千六百块钱,放在桌面送了过去。
“吉祥叔,臭口强赖账,我阿棠可不会赖账,一码归一码,该你的那份,一毛都不会少。臭口强的事情还是我来解决,把阿超,大华他们借给我用。”
阿超,大华是吉祥手下堪可一用的四九仔。
有他们一起做事,便表示是吉祥亲自点头,事后想要甩锅脱身都不得。
尹照棠口口声声他来解决,其实就是在逼吉祥把钱要回来,否则,他一冲动肯定把事情搞大条!谁都没好处。
吉祥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目光灼灼的看着尹照棠,一字一句的道:“阿叔也想把臭口强丢去填海,但我们观塘出来的人,被同门兄弟看扁,不做点事情,怎么把名声打出来?”
“你阿叔我三十几岁的人,混不出头了。阿棠你还年轻,学过武,又聪明,天生红棍的材料,跟着我屈才了。”
“社团上个月有一批货被警察抄走,损失一千多万的货,前两天查出内鬼是一个泰国仔。阿公收到警队朋友的带话,那一批不够数,顶天一百多万。”
“摆明是泰国仔坑我们敬忠义,故意放消息给警察,在码头交货时出事,损失可就算我们的。昨晚晚上阿公放出话来,谁能在机场干掉泰国仔,社团的场子随便挑,什么地段自己选!”
“今晚十点钟,社团要在将军澳祠堂里的开香堂,抽生死签,派兄弟做事。”
“每个扎职人手下都要推荐一个兄弟,我手下你最能干,我想推荐你去,阿棠,你觉得点样?”
“做点事情给他们看,一次性干漂亮点,不要叫别人再看不起,我相信你。”
还没等尹照棠开口答复,吉祥叔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牌友元宝叔,天堂叔一起离开麻将馆,不忘带上桌面的三千多块钱。
元宝叔解开雀馆门口的一只小白狗,牵着老旧的狗绳行在街头,有些看不过眼,说道:“吉祥,阿棠这么能干的细仔不好好疼,推他去死,小心遭报应啊。”
“收声啦,元宝!”
“我就是看他能干,才派他去干大事啊,年轻人要敢打敢拼,风风光光的,整天想着搵水,捞钱,不要半年就过档啦。”
“边个还留在敬忠义做四九仔?”吉祥出声答道,一副吃定尹照棠的语气。
毕竟他从十一岁时就跟着自己,天生是个藏不住事的暴脾气,有想法肯定直接就说啦。
虽然尹照棠最近变得比较稳重,还能想出发杂志揽客的生意,但是自己一手调教起来的马仔,有几斤几两自己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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