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傻样儿,赵沅嘉直摇头,“你先说说这个吕文赋是什么人。”

沈归舟:“他是忠勤伯世子夫人娘家的侄子,以前也偶尔和在我们一起玩,不过后来发生点事,我觉得大家不是一路人,就再也不带他玩儿了。”

忠勤伯?

赵沅嘉皱眉,宫里那个丽嫔娘娘就出自忠勤伯府。

难道这事与她有关?

“十皇子今年是第一次参加龙舟赛。”赵沅嘉喃喃念了一句。

沈归舟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那他肯定是十皇子派来捣乱的。哼!肯定是看我们训练有素,害怕了,才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

赵沅嘉却觉得不对,这样的小打小闹能造成的破坏实在是有限。这更像是有人不愿看到“先锋龙舟队”在京里出风头。

赵沅嘉抬头望了一眼稀稀拉拉的“观众”,越发肯定了这样的猜想。

这小心眼子的行事作风她倒是立刻就想到了赵泽那个便宜弟弟,可惜她没证据,也懒得为了点儿小事去证明。

“总之,你们以后别再冲动行事了。”赵沅嘉厉声警告,“你们若是再穿着我先锋书馆的衣裳乱来,我就真的让外祖父把你送到大舅父那儿去。”

“不敢了,不敢了。”沈归舟赶忙认错,看上去有些沮丧,“其实我们心里也很后悔。”

“是呀,殿下。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沈归舟的小伙伴们也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

他们这些纨绔好不容易受了两天众人的追捧,还没来得及得意呢就又被打回了原形。

赵沅嘉和他们接触了几日也发现他们其实只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要说有多坏多为非作歹倒真没有。

“你们也别觉得自己委屈。”赵沅嘉没有一味地安慰他们,“名声不是一日能建立的。以前的事已经改变不了,以后怎么样就看你们自己能不能痛改前非了。”

不知是不是她这话起了作用,剩下的几日大家训练得更刻苦了,刮风下雨也不休息。不仅如此,之后再有人来挑衅,不管做得有多过分,他们都忍了下来。

这样一来,就立刻显出了来人的蛮横无礼和咄咄逼人,反而把沈归舟他们冷静自持、隐忍坚韧的形象衬托了起来。

倒是让人对他们刮目相看不少。

只是这样的刮目相看并没有让大众对他们增加多少信心,赵深的龙舟队始终都是赔率最高的,达到了惊人的一赔十二。

除了沈归舟他们自己,几乎没人会下注八皇子赢。

端午前一日,沈归舟还专门来提醒赵沅嘉,“表姐,你在我们身上投了多少银子?也别投太多了,一千两银子意思意思就行。”

赵沅嘉:……

有种被逼捐的感觉。

“你不会是忘记下注了吧?”沈归舟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刚好我又从四叔那里抠了点银子,正要去追投,你就把银票交给我吧,我帮你下注。”

赵沅嘉:……

怎么觉得这倒霉孩子变机灵了?

“抱琴,拿一千两银子给十二爷。”赵沅嘉咬着牙道,心却不由得在滴血。

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要打水漂了啊!

只是这龙舟队怎么说也是她起的头,她这个“赞助商”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哎,就当是鼓励他们了吧……

翌日,天公很是作美,一大早就艳阳高照,碧空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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