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放下了手,继续说道:“明月神医可先看看我的办法是否可行,再行定夺。”
杨之夏闭上了眼睛,无声的点了下头。
魏一孑喘了口气,说:“杨将军,请你去准备十坛坛烈酒,将羡王的房间从里到外打扫一遍,再以烈酒擦拭,无关人等均清出房内。千年老参切片,两片即可。其余用来煎水,不用多,一碗便行。”
说完,转头看向阎王长,想要起身抱拳行礼却终是没能做到。只得躺在那尽力伸出双手拱了供手,说:“请问这位可是明月神医?”
阎王长忙转身:“不敢当,老朽正是左明月,莫要多礼,快躺好。”
魏一孑气息不稳,连喘了几下才又说道:“神医谦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还得神医出马,不知神医可有小巧的刀具?”
阎王长点点头:“有的。”
“那么我来画一张图,神医照做即可。”
魏一孑暗中运气,勉强提起一口真气,撑起身子来到桌边,画了两幅图,边体力不支大口喘息着。阎王长急忙把他扶回床上躺好,回到桌边拿起图一看,激动不已:“这……你是如何想出的?”
魏一孑轻轻的喘着,回答道:“我曾偶遇过高人,教我此方。但我只知其表,不知其里。我本身并无医术,是以,皆是纸上谈兵。如若今日没有明月神医相助,那么也是无用。”
杨之夏探头一看,那是男子前胸和后背的图片,胸口处仔细的标注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他抬头探询地看向阎王长,只见那阎王长如获至宝般一边看图一边点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神医?这?”杨之夏忍不住开口询问。
“妙!妙极!此招虽看似匪夷,但实则绝妙至极啊!”阎王长不值得夸赞道,“杨将军啊,快按湛王说的去做,快!”
杨之夏只得满心忧虑地去做准备了,阎王长坐在床边,笑呵呵地看着魏一孑,魏一孑被看得有些发毛,禁不住问道:“不知神医还有何疑虑?”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自古开刀取箭并非没有先例,但是都会造成更大的伤口,若处理不当,反倒送了性命。而你这图上标注所示伤口极小,想来定是会更快痊愈,”
魏一孑深呼吸了几下,攒了些力气才开口道:“箭矢入体,周围肌体受创而紧绷,血脉扩张,所以拔箭十分危险,切开皮肉便是为了分离血肉与箭矢。鼠耳草常用作迷药,可使人浑身无力,便是筋脉血肉松弛所致。所以以薄刀涂抹鼠耳草贴紧箭杆插入,可使得箭杆周围筋脉血肉松弛,箭便容易拔出,也不必过度扩大伤口。而针线缝合伤口,意在防止皮肉外翻不易愈合。其实并非什么高招,取巧罢了。”
“能取巧便是大智慧了!不知你可有兴趣拜我为师啊?”阎王长笑得一脸谄媚。
魏一孑想要拒绝,奈何再说不出一个字,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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