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帛大喊一声,猛地站起了身,他的脑袋一阵眩晕,又坐了回去。

杨之夏急忙上前要扶住萧锦帛:“王爷,您没事吧?”

萧锦帛一言不发,就那样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在石凳上呆坐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难道就只是一个梦吗?怎的如此真实?那黑气钻入身体被撕咬的疼痛感;那战场上喧嚣紧张的压迫感;那坠落悬崖时的恐惧感;还有……还有那心中无比的酸涩与悲伤感……

而且,梦中的魏一孑唤他——魏婴!

萧锦帛坐不住了,他再次起身,大步流星的朝魏一孑的房间走去。这一次,他一定要魏一孑把全部的事情告诉他。无论那个故事听起来多么匪夷所思,多么难以令人置信,他都要坚持听完,绝不打断他。

只希望……他还愿意与自己诉说。

杨之夏见萧锦帛是朝魏一孑的房间方向走去,想了想,或许有些事情,只有他们二人才能明白,又或许,他们根本不想第三者知道。如今看来,魏一孑此人怕是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但是无论怎样,他对自家王爷绝没有坏心,甚至于那关心与在意不比自己少。于是他便没有跟着。

萧锦帛来到魏一孑的房间,推开门就感觉屋里的气息无比阴郁,令人十分压抑难受。他打开了窗,让新鲜的空气流了进来,过了半晌才终于感觉好了一些。

他走到魏一孑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心猛地一沉,只不过两日未见,这人怎的憔悴了这么多?之前偷粮草回来之时确实伤重,可是有阎王长这个神医在,调理了两日,为何看起来身体反倒更差了?

萧锦帛二话不说,转身便出去找了阎王长来。阎王长看着魏一孑,又看看萧锦帛:“羡王,湛王他不过是虚耗过度,没什么大碍,慢慢调理也就好了,您不必过分担心。”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萧锦帛问。

阎王长一手摸着魏一孑脉搏,一手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说:“他呀,早该醒来了。”

“这是何意?”萧锦帛不明所以。

“这是何意……”阎王长拉长了声音,有些许不确定地说:“意思就是……或许他是自己不愿意醒来。”

“为何?为何不愿醒来?”萧锦帛一头雾水。

阎王长站起了身,看着萧锦帛,许久才开口道:“老朽只能医病,不能医心。这湛王心里有事啊!只是不知道此事与谁有关,究竟是何事。或许羡王您陪他说说话,他可能就想醒过来了。”说完,阎王长转身就走。

“明月神医,您不给他开点药吗?”萧锦帛急忙出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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