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没有任何任何任何的意外,李沐又一次光顾警局。

只不过这一次比先前好多了,毕竟还是办公室,何琪还客客气气的给他倒了杯温水。

这跟先前完全不是一个待遇。

先前的李沐,戴着手铐,坐在审讯椅上,面对三个声音极大、很吵的警察在那里咄咄逼人的审问。

李沐喝了口水,将自己在楼上得所作所为全都说了一遍。

“你为什么要把杯子里的水泼出去,你不是已经发现他要离开窗户了吗?这样一来你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何琪拿着笔记本,认真的问话。

李沐低着头思考。

其实说到底,他也有些茫然,之前的举动完全就是下意识所为,真要究根到底,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懒得撒谎,李沐如实告知何琪。

旁边坐着的王河听见李沐的答案有些意外,他想过李沐会说出任何答案,却没料到李沐会这样说。

李沐被王河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他娘的,知不知道撒谎其实很累的。

撒一个谎就意味着要圆一个谎言。

圆一个谎言那就意味着凡遇到有关这件事时,自己都要保持警惕,说出另一个谎言直至这个谎言彻底成立。

甚至自己还要清晰的记得。

防止几天或几个月后忽然有人提起这件事而自己说出原来的话。

如果并非无奈,谁喜欢天天说谎啊!

“额,你们能不能别脑补那些有的没的,我纯粹真的大就是想泼水。”

李沐出声打破了场中的平静。

“好吧,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可能是我下意识想起书本上的知识,当人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下,一点点惊吓都会使他变得手忙脚乱。

这样一来,这人手上得凶器说不定就是脱落了,又或者剧烈挣扎露出破绽。

你们也知道,我家本来就不高,下面又是土,只要不是头朝下基本死不了。

何琪又早就已经就位,现在想想,我当时可能是这个反应吧。”

李沐说完,又略带肯定得点了点头。

应该是吧?

反正他自己也不清楚。

说白了,他自己对当时的行为都有些懵逼。

王河与何琪两人一路听下来,很明显的发现李沐言语中的荒谬感。

他们两人分别在心中打量李沐这次说谎的可能性有多大。

思来想去,他们也不觉得李沐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毕竟确实难以想象这两个杀手都这么果断,当行动失败时立刻封喉。

这时,吴安扶着一个老太太端着走了进来。

李沐顺着开门声望去。

只见一个衣着打扮简单,头发花白可脸却极其年轻的老人家拿着个狗链走了进来。

其脸上,还挂着浓厚得担心与焦虑。

“警官,我家毛毛丢了,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来,我真的不能没有它,它是我老伴走后唯一的亲人了。”

“我儿子和女儿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它陪着我了,警官,你说,它会不会被偷狗的拿去杀了!”

老太太得声音,越到后面越是惊恐,甚至气越来越喘,而她那双眼睛早就已经通红。

吴安不知道咋办,便抬眸求助王河与何琪。

“老奶奶,您先坐,我们一定帮您好好的找毛毛,您先喝口水。”

何琪示意吴安去给老奶奶倒杯温水,手里有杯温水能让老奶奶的情绪稳定不少。

王河则带着李沐往旁边靠了靠,给老奶奶腾出一点位置。

至于安慰老奶奶的工作自然是落到何琪头上。

何琪轻声细语的安抚老奶奶,这是公鸭嗓的王河做不到的。

“剩下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沐也怕打扰到老奶奶,小声的询问一旁的王河自己还需要说点什么。

他知道都已经说完了,他该回家了。

哦,家里是犯罪现场,还在清理,那待着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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