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根子刚扛了一包货,就在搬运的行列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他也来啦?”小根子一惊,赶紧就跑了过去。
“高叔,你怎么也来啦?”小根子喊道。
高瑞祥回过身,一看是根子,大吃一惊:“小根子,你怎么来啦?是你娘让你来的?”
小根子说:“不是!是我自己来的。”
高瑞祥很生气:“小根子,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千万不要逞强!”
小根子却说:“高叔,我能行!倒是您,腿有伤,干这个还真不合适。”
高瑞祥说:“我能行!”
又说:“小根子,反正是计件的,若是累了,就歇一歇,真的莫去逞强!”
小根子笑着说:“高叔,您也是!”
俩人又去搬货了。
高瑞祥今天为什么会来荷叶镇?说起来还真有点心血来潮。
昨天,他挑八十斤的担子走了三十里,伤腿虽然不得劲,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晚上躺在床上,伤腿不时地隐隐作痛,他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他在心里想,难道我真的就干不了农业上的活么?
为了证明自己可以,他清早一起来,吃了点东西,就往渡口上赶。
渡口上,瘦仔公也刚好到,正在摆弄渡船。
“瘦仔公,早哇!”高瑞祥向瘦仔公打招呼。
瘦仔公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早!高会计!你这是进城呢还是去荷叶镇?”
“我去荷叶镇。”高瑞祥说。
瘦仔公的不自然并没引起高瑞祥的注意。
这是因为他不知道瘦仔公昨天干了缺德事;也不知道瘦仔公这种不自然,纯粹是做贼心虚。
昨天,他和根子很晚才到村,有关根子家传出的哭声,村子里的人们并没当作一回事。甚至于,村人并不知道瘦仔公到过根子家。
而关于那个欠债还钱的话吧①,余明生不说,便没有人知道了,包括瘦仔公本人。
确确实实,杨琼花是欠了瘦仔公一些钱,并且也正是因为安葬余林根而欠下的。但是这个钱并不是很多,瘦仔公甚至还羞于开口问杨琼花还钱。
高瑞祥为什么会想到去当装卸工呢?他主要是想试一试,他能不能做装卸工的活。
不过,他并不知道小根子也来了。他若知道,他一定会劝住他。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互相问了问:高瑞祥搬了十五趟,小根子搬了十三趟。
但高瑞祥明显感觉到,小根子累得够呛。可小根子却还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这让高瑞祥满心不安。
中午,高瑞祥领着小根子来到一个小饭摊前,一人要了一碗大米饭。
小根子说:“高叔,这顿饭钱由我出。”
高瑞祥问道:“为什么呢?”
小根子说:“我娘交待过,我不能总让你破费,你有腿伤,你也不容易!”
高瑞祥最听不得这句话。当人们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认为人们把他当一个废物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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