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吐了个烟圈，一脸无所谓的说：“试试呗，这也没什么难的，你贴一步我看看，不对的地方我给你指导！”
“不对，你这样不行！从两边往中间硬挤的话，迟早会鼓包的！”
“嗯，就是这样，你贴紧一边，往另一边推，冗余的部分再用勾刀修整一下。”
本来说是试一试，变成了现在的一个肯学，一个肯教，小王在一边倒成了个跑腿打杂的。
小曹见陈夏越贴越顺手，有些感慨道：“陈哥，你太聪明了。不像我当初学贴这玩意的时候，可没少挨姨父骂。”
陈夏只贴了一层楼，约莫二十多步，就把工具还给了小曹，又甩了一支烟笑道：“行了，过瘾了，就不耽误你干活了，我去单师傅那边瞧瞧。”
小曹伸手接住，笑道：“陈哥，你这“青秀”每次都是我抽一大半，你干脆全给我得了。”
陈夏把剩下的小半包烟在手上掂了掂道：“那可不行，剩下的我还得留着孝敬单师傅！”
小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笑骂着说：“行、行行你留着去巴结你的单师傅吧！”
陈夏自己也抽烟，但他很克制，一般只在开车犯困或特别烦燥的时候才会来上一支，因此他兜里的烟多数都是便宜了老单和小曹。
教学楼有三部楼梯，中间的主楼梯最宽，由老单亲自动手，陈夏过去瞅了瞅，似乎和小曹那边的进度差不多，都是堪堪铺上三楼。
老单见陈夏凑过来，就挥了挥手问：“尺寸都分好了？”
陈夏点点头：“分好了。”
老单似乎有些牙疼，过了一会才说：“那你去把车开过来，把不用的工具清一清，都装到车上。”
陈夏见他不想自己套近乎，只好转身下楼去了。
从街亭出来进入天水，不久后就上了一条挨着崇山峻岭边上修建的傍山公路。
整条路都在山腰边盘旋，也就三米多宽，一边是几十上百米怪石嶙峋的山体，一边是望不见底深涧，路窄弯急，好几次会车都把陈夏这个老司机吓出一身冷汗。
最可恨的是还有一台中巴车跟在屁股后面一直鸣笛，搞得他都要崩溃了，等开到视线稍稍开阔的地方，陈夏干脆靠边停车，好让那个急着投胎的中巴车先过去。
少了这个一直催魂的跟屁虫，陈夏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沿途的山坳坳里竟然还有不少人家，房子全是石木结构，飞檐斗拱，很有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也有不少阔叶树，长得郁郁葱葱，结满了青色的果实，有点象李子，又比李子大些，陈夏好奇的问：“单师傅，那些树上结的啥呀？”
老单瞅了瞅说：“我看着像核桃。”
陈夏有些不解，质疑道：“核桃不是褐色的吗？皱巴巴硬梆梆的外壳！”
老单笑着说：“小夏一看就是才来古城不久，再过几个月，等青核桃上了市你一看就明白了。”
在这条山路上，陈夏以四十码的匀速跑了两个多小时，爬坡过了一个山口，总算到了一个小镇，镇东头有一所崭新的小学，楼顶还有几个红色的大字，希望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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