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也是个苦命的娃,娘和老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南方,一去就是了无音讯,他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被留在了乡下的老家,由六十多岁的老奶奶带着,不幸的是就在几年后一个夏日的夜晚,老奶奶突发性脑溢血,走得悄无声息。
听说小傢伙那时刚三、四岁,懵懵懂懂的不哭也不闹。直到两天后屋子里传来隐隐的尸臭味,才被邻居发现,此时老人的遗体已经被他抓得面目全非了。
左邻右舍开始进来收拾时,他还满身尸臭的死抓着奶奶已经开始腐败的中指不放,于是就得了这么个傻大胆的绰号。
傻大胆只是反应有些迟钝,但又不是真傻,他听懂了芷兰姐的言下之意,当下收了嘻皮笑脸,罕见有些郑重的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陈夏见食物也烤得差不多了,就灭了火,跟谭依依两人也过来盘腿坐下,陈夏一来,小毛顿时就老实了不少,少了小毛上窜下跳,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反正谭大小姐的目地已经达到了,待众人又吃喝一阵后就提议返程,大家都没意见。
其实这种休闲方式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太超前了,可能还远没有到市中心去逛一圈更令人感兴趣。
因为大家都在南方乡下长大,谁村子附近没有或大或小的河流、成山成岭的树木!
谭依依两姐妹在城里长大,自然会觉得荒郊野外比市中心稀奇,这纯属是生长环境不同所带来的差异罢了。
把水根他们一行人送回去后,陈夏就送谭依依回家,路上他又特意的去商场买了两瓶好酒和一盒月饼,到地方后拎着就跟在谭依依身后进了小区。
小区不大,就那么十来栋楼,但楼距之间却显得很是宽敞,不象是商品房,倒象是什么单位的家属楼!
进过门房时,谭依依挥手跟看门的大爷打了声招呼:“秦大爷好!”
大爷瞅了瞅刚过去的年青男女,有些老眼昏花的摸起老花镜带上嘀咕道:“听声音像是谭家那个女娃,这大过节的,跟在她后面拎着大包小包的男人会是谁?”
陈夏回头看了眼追出来上下打量的老头,礼貌的笑了笑。跟着谭依依进了第二单元,两人一口气爬上三楼,
谭依依径直掏出钥匙打开门,见陈夏有些局促,又回头拽了他一把。
这时谭妈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见是女儿的侧影。开口就责备道:“死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疯跑,你外公外婆他们……!”
剩下的话噎在了喉头,因为此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男人,看情形似乎正在和自家女儿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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