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吉尼慢慢弓起脖子,死死地盯着里德尔,嘴里发出“嘶嘶”的喷气声。
汤姆·里德尔抽出魔杖对准纳吉尼念出咒语:“Incendio(火焰熊熊).”
纳吉尼一扭身,迅速躲过飞来的火焰朝我们爬来。我早就摆好冲锋的姿势了,一见此情景,当即摸出一瓶迷惑药剂丢在不远处的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一落,紫气四溢,叫纳吉尼顿了顿。就这么一愣神的时间,我已经拉起里德尔的手朝有求必应屋深处跑去。
天啊,我这辈子是跟蛇过不去了吗?!
“叮——圣诞任务已触发,请玩家击败来袭的纳吉尼。”全息板面跳出来,显示着当前纳吉尼的血条。
我平时缺乏锻炼,如今体力逐渐跟不上了。原本是我拽着里德尔跑,现在则变成里德尔拽着我跑。身后的纳吉尼穷追不舍,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Incarcerous(速速禁锢).”
里德尔反身甩出一个禁锢咒,我见状赶紧跟上一个阿瓦达。绿光闪过,被背刺的纳吉尼进入无能狂怒阶段,张开獠牙放声怒吼。
她的血条直接被蒸发了三分之二。我还在得意自己的惊人能力时,回过神来的里德尔已经拉着我再次狂奔起来。
汤姆·里德尔:“这个魔咒你是从哪里学到的?”我猛地一甩头,“不告诉你,哼!”
阿瓦达索命咒作为“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即便会被记载在书上,也不会被放在轻易让一个刚入学的孩子翻阅到的地方。直到十六岁的里德尔第一次将其使用在自己的父亲身上,而这再不会是他最后一次使用。
身后已经看不到狂怒的纳吉尼了。我甩开里德尔的手往回跑,却被他一手扯住,“你要杀了她?”
“显而易见。”我皱眉看着他,“她刚才可是想送你去见梅林——没想到里德尔先生竟然也有大发慈悲的时候。”
九敏,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恶女既视感?我怎么跟里德尔调换善恶关系了啊!
眼见移速得到提升的纳吉尼追上来了,我再次抬起抓住魔杖的手准备结束战斗,怎料此刻变故横生。
“Stupefy(昏昏倒地).”
话语一落,一道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撞进旁边的杂物堆里。堆成山一般的杂物纷纷落下,配合这个昏迷咒将我砸得眼冒金星。我胡乱摸了摸四周的东西,一股刺骨的冰凉从指尖传来,我扭头去看,却见旁边立着一个巨大的落地钟。
除了大小,这个落地钟的构造形状及雕花刻纹与之前我在阿尔巴尼亚农夫家看到的那个落地钟如同出一胞的姊妹。
骂骂咧咧爬出杂物堆的我翻身躲避略过了里德尔的纳吉尼。我刚准备再次对她使用阿瓦达,却被站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戏的里德尔直接缴了械。
“奶奶的,里德尔你是不是有病?”我跳下杂物堆朝汤姆·里德尔跑去。
他眯了眯眼,再次举起魔杖。见此,我赶紧下腰躲过一记昏迷咒,再举身将他扑倒痛扁一顿。里德尔没想到眼前的女孩竟如此凶残,毫无防备地挨了几拳。
我用力夺过他手里的灰白魔杖,回身向冲来的纳吉尼甩出一道阿瓦达。一击过后,我以为等来的是“任务完成”的机械音,没想到却是纳吉尼的扑杀。
纳吉尼的血条停留在了一滴血的位置。
风驰电掣间,我记起了落地钟上的刻文,当即大力拽起身下的汤姆·里德尔猛冲向落地钟。一道月白色的光在眼前暴起,我觉一头栽进了寒冷的雪里。
脸上的雪肯定不是最寒冷的,因为汤姆·里德尔的手更凉。我打了一个哆嗦,甩开了里德尔的手。
正在打量周遭景色的里德尔回头来看我,“你做了什么?这里是哪儿?”
我将手里的魔杖物归原主,“你与其问我这里是哪儿,不如问我现在是哪年?”
里德尔以为我又在发疯,将自己的魔杖揣回兜里,站起身将身上的残雪拍掉。我爬了起来,却见四周普遍以灰色调为主的房屋门上挂着突兀的圣诞节环。
我赶紧抓住准备弃我而去的里德尔,“如果你不想再也回不去的话,就不要乱跑。”对方冷笑一声,“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纠缠我。”
哈?我一脸懵逼。当初是谁为了找到纳吉尼而纠缠我我不说。
我作势抱着他的手臂,扭捏地说到:“当然是,鄙人对里德尔先生心怀爱慕之情,难舍难分。”见对方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起来,我迅速站直,“逗你的哈哈,鬼都不信谁能爱慕你。”
我拉着他满大街找活人,终于得知了我们目前的所在。这里是1926年12月25日的伦敦。
好家伙,我戳了戳脸色如见鬼的里德尔,“嘿,再过几天你就要出生了。”他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快步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赶紧扯住他,“别急别急,这时候你母亲还没到伍氏孤儿院呢。”
汤姆·里德尔伸出手扣住我的下巴,“你到底还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知道那么多——可不好。”他慢慢地将魔杖杖尖抵在我的脖子上,此刻我们的姿势极其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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