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濛听到要去见大鬼奠红,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凑到吕的跟前,双眼紧张的望着吕:“我有点怕!”
吕:“不用怕!奠红被四神人石封住了双手双脚,头顶有收魂伞封山锁魂,两侧有万千符海镇怨。可以说是想动一下,都是登天之事。”
说罢,吕牵起羽濛的手,左脚轻跺了两下地面,地面便出现一个八卦大阵。羽濛也急忙贴紧了吕的身体,心里对奠红还是有点惧怕。“离火,艮土!人间道~换云!”
这时只见地上的八卦大阵先是离字位亮了起来。吕右手食指指尖便冒起一星火焰。然后,只看到吕举起燃着火焰的右手食指围绕着半空。从身体左侧一直划到了身体右侧。火焰也跟随吕划过的痕迹留下了一个半圆形火焰。最后又蔓延成一整个完全的焰圈。
这火圈又紧接着扩大,直到打在地窖四壁上点燃了墙上的紫符。一时间,整个地窖燃起了大火,橙红色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地窖。
紧接着,吕右手上的符咒光轮和右眼瞳仁,自然也切换为了食指和人字形。随着地上八卦大阵的艮字位也亮了起来。天上便又降下了一朵云朵笼罩住了吕和羽濛。待云朵消散后,吕和羽濛二人也就跟着消失了。
这时,整个地窖已经被火焰蔓延了。一直到烧完了所有紫符、红绳和乌鸦尸体。地上那一直亮着的艮字位才发动了。随即地窖的两壁山体急速相撞,一瞬间地窖便被填实掩埋了。
而云朵消散后,吕和羽濛便出现在了一处空地之上。四周一片漆黑,不见半点星光。站着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只有一点光亮,那是一只红色的蜡烛。但仔细看,那竟然是一只被血染红的白色灵烛。就算一直燃烧着,却也不见蜡烛变短和融蜡流下。
而这时却传来了好几个人的声音,并且既有男声也有女声。确切地说,听上去更像是一个女声里夹杂了两个男声共同在说话的声音。而且声音听上去十分低沉又阴气十足,让人感觉格外渗人。不解的是,这阴凄的声音中,竟有细微的含泣之声。
“小鬼~奠红!参见大人!”
那竟然是奠红的声音!这一下,吓得羽濛直接扎进了吕的怀里。这时吕不慌不忙,单手做出弹指手势并对正前方弹出了一个金色光点。
那光点在飞行了一段时间后,打在了一处石壁上。瞬间像是扔进水中的石头一般,激起了一阵阵金光涟漪。然后便看见整个洞壁周围亮起了万千镇鬼黄符,四周瞬间就被金光笼罩了起来。
借着金光可以看出他们所处的地方,乃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巨大洞穴之中。整个洞穴都被贴满了镇鬼黄符。不要说是鬼,即使是人也能感觉到阵阵威压。
更加可怕的是,吕带着羽濛向身后一转,竟然看见这洞穴里站着四个巨大的神兵石像。地上左右各站着一个,洞顶左右各倒站着一个。四个巨大神兵石像都不约而同的举着一只手。顺着四只举着的手臂看去,他们握着的手掌全部汇聚在了一点。
这四个巨大石像,便是那散德道君钟山的封印大阵~四神人石。而在四手汇聚的中心,便可看到有一位头上戴着孝带,身穿红色婚服,面容红唇、柳叶狐眼、鹅蛋脸,长相极其惊艳素魅的女子。那女子的双手双脚,分别被四个神兵石像举起的手紧紧握着,而动弹不得。这女子便是烛鬼~奠红!
如此大阵,如此绝色大鬼,羽濛一时间看傻了眼。吕却不动声色,只是有一份愁容和怜悯浮于脸上。
吕:“谢瑞!谢福!你我也有百余年未见了吧?”
奠红:“是的,大人!这百余年,奠红也是十分惦记大人。您一进入这天灯盏山之中,我便感知到了大人所在。”
吕越看奠红越是心生难受,脸色越发皱眉凝重:“你们在这风水极佳的天灯盏都快两百年了,竟然还没有化解戾气和怨气?”
奠红:“是小鬼无能!”
吕看着奠红,沉默了两秒又说道:“我还是当初钟山封印你们时的那句话!谢瑞,谢福!你们若愿意主动化解滔天怨气?即使逆天而行,我也会想尽办法将你们收到座下。”
奠红:“您果然还是那个慈爱的大人!能再次听到您这句话,奠红就算是即刻魂飞魄散,也无憾了。”
吕:“哪你可否愿意随我出山?”
一旦应允了跟随吕出山的要求,便代表她要主动化解自己的滔天怨气。奠红这时双唇不由轻抿,停顿了数秒后才说道:“奠红不想大人为难!可又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怨气难平。所以,奠红还不想离开这天灯盏。”
吕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皱着眉粗呼吸了一口,脸上也能看出些许微怒。他既想搭救这奠红,又不想违背奠红的意愿。一旁的羽濛也看出了吕的左右为难。
羽濛:“奠红前辈,那陈家已亡八百余年............”
还未等羽濛说完,吕便抬手示意羽濛不要再说下去。而奠红听见陈家二字,身上也外露泛起深红色的怨气。直到奠红头上的锁魂伞出现后,奠红的溢出的怨气才得到了抑制。
吕见此情形,不禁深叹一口气:“你果然还在记恨!那陈家早就堕入了三重地狱,被挂在了满是利刃的铁树之上受尽剥皮之苦。既已罪有应得,为何你还是放不下呐?”
奠红仿佛也在抑制自己的怨气,说道:“请大人勿再提起陈家!”
吕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唉~
奠红:“大人,自从您进入这天灯盏后,您身旁这女子便一直唤您郎君!请问可是您现世的发妻?”
羽濛听见奠红这么说,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嘴角不自觉扬起,脸庞也泛起了红晕:“人家还没有过门呐!”
吕内心倒是毫无波澜,一脸平静:“不是!她被奸人术士所骗,用于练蛊。差点堕入邪道而死。是我在她灵魂出窍时,及时召回了她的魂魄才挽救了她,。她无家无亲,我便将她留在了身边。”
羽濛双手突然牵起吕上衣的衣角,边捏弄着边嘟囔:“哼~早晚的事!”
奠红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或许是这女子的陪伴。现在的您,比以前可要感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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