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利用前世对游戏了解的一切，规划好了获得小丑赐福之后如何摆脱困境的法子。
就是没想到小丑会那么绝，直接把恶魔推上教堂的顶端地位。
厄尔偷瞄了一眼台下的众人，他们已经无法维持供奉的姿势，顾不上可能会冒犯天使的罪责，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其中时不时朝厄尔投来厌恶的眼光，对于这些“同事”，善良的厄尔自然是回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果然是一群虔诚的信徒。
从质疑神明的行为变为了单方面针对厄尔的谩骂，甚至有卫兵忍不住呕吐在盔甲里面。
天使大人，您看见了吧。身为单推人的我可是有好好的帮您吸引火力呀，这都是我对您的忠诚呀。
纵使已经被小丑涂抹上它的味道，咱也还是对您永远的单推！
厄尔舔了舔唇瓣，目光转移到一个类似马戏团红鼻子小丑的图标上，他想要的已经出现了。
［小丑：以自身作为一个舞台，每当获得其他神明信徒发自内心的赞扬时便可以获得打赏。若收获到谩骂等负面行为，则会获得补偿进入到打赏中。获得打赏前的时间越久，得到的奖励就会丰厚。］
［1：开启一个简陋的舞台，周围人将提升对你的厌恶。］
［4：开启一个华丽的舞台，获得的打赏品质提升］
［7：你的舞台将备受人们欢迎，赞美可以额外获得高品质打赏。］
［10：所有人都将赞美你，所有人都会喜欢你！］
小丑羁绊，在厄尔的前世备受欢迎。
几乎只要你重开一个账号开局不知道选什么神明，就会忍不住走小丑流派。
获得小丑赐福后的玩家便在剧情里面与NPC的对话中解锁恶意性词汇。
使用后就会降低NPC对玩家的好感，并会产生负面情绪。
大世界探索更是会解锁伤害NPC的能力。
但因为初始的打赏奖励少的可怜，甚至还可能会得到来自神明的嘲笑声。
想要获得丰厚的嘉奖就只有忍受NPC日复一日的谩骂，期间更是不能接受好意，否则攒好的奖励会化为乌有。
所以大部分玩家会化为无道德观念的祖国人，行为直接从主角变为人见人厌的反派，努力拉低所有人的好感度。
但又不能拉太低，不然最后得到打赏必要的赞美就会因为玩家的行为而始终无法得到。
人见人厌的状态下，游戏难度会变得地狱。只能单人面对团队才能打的boss，还要担忧会被NPC偷袭。
所以小丑流派看似简单，但想要玩的爽却大有难度。
更别说玩家本身自带的主角魅力，想要开局完美的避免好意引发NPC厌恶更是难上加难。
稍有不慎就会直接收菜。
正如名字所说，一念之间，玩家就会变成小丑。
“咳咳。”
厄尔轻轻咳嗽一声，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他的身上，或者说更集中在他额头上象征着圣洁天使信徒最高荣誉的烙印上。
琳玖轻咬下唇，明亮的双眼早已变得呆滞。
“我知道各位疑惑为什么天使大人会选择我。”
如果说玩家可能要担心自己的魅力太大，无法让舞台的打赏叠加起来。
厄尔摊了摊手，嘴角溢出些许笑意。失去恶魔双角和双翼的他，展现出了属于这张脸的特有魅力，轻描淡写的说道。
“恶魔是这样子的，你们信徒每天只需要每天起早贪黑的锻炼，忍受吃斋的痛苦，抑制内心的恶意。
但我这个恶魔考虑的就多了，每天念一个小时的圣经也是很磨嘴皮的。”
“**”
“（植物）”
“厄尔.贝琉多拉！你！该死呀！”
厄尔微微歪头，一柄投掷而来的长枪擦着他的耳朵扎入到身后天使的石像上。
那自己这个天生的恶魔，混血的杂种，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得到一句赞美。
无数针锋相对的恶意裹挟在一起，形成了滔滔不绝的洪水扑打在他的身上。但在靠近厄尔的一瞬间便变为了“舞台”的补偿，一层一层的汇入到打赏的金额中。
厄尔笑了，灿烂的对着底下愤愤的信徒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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