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兹尔感觉自己被戏耍一样，笑容僵硬的说道。
就像没有一个信徒相信厄尔.贝琉多拉这个人与恶魔的混血杂种会被圣洁天使选中一样，梅兹尔也不相信。
尤其是当她目的干面包被扣出恶魔灵魂的那一刻起，更加确信这一点。
圣洁天使是什么神明，她们这些靠近莉安王城和教会的恶魔当然知道，天天听着讨伐恶魔的信徒祷告神明也能理解。
裁决不义的天使嘛，在人类和神明眼中，她们这些恶魔就是罪恶的化身。
结果一个刚引发叛乱的禁忌之子，有着恶魔血脉的杂种，被降下赐福了？还被选中成为百年难得一遇的代行者？
这当笑话说给小孩听，人家都要举报你用心不轨。
至于如何逃脱的处刑仪式，梅兹尔的想法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厄尔用了某个手段逃避过去，并且伪装出烙印。
她想要套出的，就是厄尔如何躲过的审判。还有那交换灵魂的奇怪能力，恶魔的力量明明被巴别塔的黑岩压制着。
还是说，这家伙还有着不受黑岩压制的能力？
厄尔就像一个宝库一样，等待着梅兹尔去一点点挖掘。
“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吗？”厄尔轻描淡写的说道，“对于信徒来说，这就是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实。”
“明明是假的，却说的那么堂而皇之。说不定不用等到教皇来，就已经有信徒将你大卸八块了！”
“不会的。”厄尔注视着梅兹尔现在这双诧异的双眼，信誓旦旦的说道：“在教皇真正检测出我的身份前，他们不敢，也不会对我动手的。”
“凭啥？”
“因为他们都是信徒。”
“就算我是假的，他们也不敢。”
巴别塔的监狱内，所有的卫兵几乎教会的信徒。
这一点本是教会为了更好的管辖巴别塔，同时防止出现像厄尔这种蛊惑能力的恶魔，所以部署在内的信徒都是富有资历的存在。
除了哥尔纳这一个例外。
但这，却在这一刻成为了保证厄尔可以在一定程度内为所欲为的最好保障。
梅兹尔对上厄尔投来的目光，明面上带去被说服的认可，实际上却在暗自窃喜。
把柄可是主动给你了。
厄尔脸上的笑容不退，没有了魅魔的身体，梅兹尔的眼睛里面藏不住事情的。
虽然是虚假的，但没人知道就是真实的。梅兹尔能以此作为保底活下去的手段，方便她不会沦为眼前恶魔的垫脚石。
甚至可以转而威胁厄尔。
厄尔需要梅兹尔在巴别塔内可以全心全意的听从他的安排，光有手上捏着的灵魂交换回去这一条枷锁固然可以拿捏对方。但对于同样向往自由的魅魔来说，无疑是一种压抑。
恶魔很难压制情绪，梅兹尔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脱厄尔的掌控，这也意味着会有变数。
厄尔容不下变数。
他需要梅兹尔全身心的效命。
解决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让梅兹尔手握一个“身份是虚假的”这一条人尽皆知的把柄。
确实每个人都知道厄尔的烙印必定是伪装，没有人会认可恶魔也能得到天使赐福这一点。但猜测和货真价实的亲口承认，明显是后者更有说服力。
信徒们，也需要这一点。
尤其是梅兹尔现在可是和哥尔纳互换了灵魂呀，以这张脸说出来的话，足以让卢卡斯有足够理由把厄尔重新关起来。
这样子以来，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变成了互相捏着彼此生死把柄的合作。
只不过是梅兹尔单方面认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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