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怎么不知道说点好话了?”

林白目送乐嫣离开,起身走到王富贵的身边,嫌恶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那坨肉。

“果然生了一副好容貌,拖去浸猪笼吧!”

林白淡淡的一句话决定了王富贵的结局,追着乐嫣离开。

王富贵看着了林白的背影,挣扎着爬到了王瓒身边,嘴巴无声地张张合合。

妇人轻轻王瓒抱起,将一床被子盖在了他小小的身体上。另外两个妇人将王富贵拽出大厅,塞进了猪笼里。

当溪水淹没王富贵的口鼻时,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他仰头看向黑暗的天空,露出释然的笑容。

……

“师妹,等等我啊!师妹!”

“你怎么来了?”

“我也去看看温姑娘。师妹,我也给你扇扇。”

林白展开折扇,悠哉悠哉地扇风。

“别!我怕着凉了。”

乐嫣躲开林白大步流星,林白笑嘻嘻地追在后面。

“咚咚咚!”

慕子君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对着乐嫣和林白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走出房间。

“二师兄,怎么样?是不是中毒了?”

“我还没有把脉。我简单观察了一下,应该不是中毒,反而像是生了癔症。”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师弟,你把你的折扇给我。”

“干什么?”

林白连忙将折扇宝贝地护在怀中,戒备的看着慕子君。

“我就看一眼。”

“不行!这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

“是不是独一无二的?”

“当然!这把折扇以我祖父早年游历时找到的宝玉为扇骨和开肩,玉上的花纹是我祖父亲自刻得。”

“你等一下。”

慕子君走进房间,将放在温言枕边的折扇拿了出来。

“你看看!”

林白接过折扇,将它与自己手中的放在一处。

“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一样?”

“花纹都一模一样,只是这玉带点粉,扇面沾满了血。”

“温姑娘的这把折扇应当被鲜血浸染过,细闻便有一股血腥味。”

“三师兄,你不妨写信问问伯父,看看是否有另一把相同的折扇存在。”

“不行!信中难以说明,我们明日就启程前往秦川,我要亲自问问爹娘。”

林白将温言的折扇放在乐嫣手上,转而安排被解救出来的少年少女的归宿。

少年要么是官家中不起眼的庶子,要么贫苦人家的读书人,总归有个去处。

最最为难的是如何安排这些少女。她们中多则离家十五日,少则离家三日,如此回家也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二是听从家中速速嫁人。

林白将话向姑娘们挑明。大部分姑娘选择留在山寨中,自成一个村子与世隔绝。

少数人还是对家中抱有希望,林白连夜派人将她们送下山。

“巧姑!少侠,还有巧姑。”

“巧姑是谁?”

“巧姑是大当家的娘,她负责给新拐了的少女沐浴更衣。”

“怎么不见她人?”

“许是趁乱下山了,她不会去找县老爷了吧!”

“少侠,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你们现在就走,走的远远的。”

面容和蔼的妇女催促着林白。

“婶子,你放心!这件事我们还就管定了。她还有脸告状了?”

林白大手一挥,气冲冲地离开。

转眼过了一个时辰,迷药的药效逐渐过去,温言“唰”地坐起身。薛旻见状朝房间外大喊。

“师兄师姐,温姐姐醒来了!”

乐嫣第一个冲了进来,扑向温言。

“温姐姐,我是乐嫣!你还记得我吗?”

“宿主,宿主,你终于醒了!”

温言眼神空洞,拂开乐嫣的手,穿上鞋子径直走向了李晚意的房间。

乐嫣想要追上去,却被慕子君拦了下来。

“咚咚咚!”

“进来!”

温言推开房门走进,李晚意正坐在床边给雁宁捏被角。雁宁看见温言,立马坐起身。

“雁宁,你的雁是哪个雁?”

“是‘万里人南去,三春雁北飞’的雁。”

“不是燕子的燕啊!你也回来了。”

“教主!”

“现在我不是你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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