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好吧~我也饿了。”温洛尘不情不愿的起身,挂上笑脸去帮厨房阿姨端菜。

“听母亲说 连姨的丈夫醒了,康复训练进行怎样,能下床没?”语气关切。

雇主的问题成功挑起连姨对丈夫的顾念,眼泪不要钱似的掉“还得多谢温主母,丈夫才能接受到最先进的医疗康复,现在已经能下床走两步了,胃口也很好,成天念叨感谢首领,哈哈,那老头子都快成少爷你的忠诚粉丝了。”

温洛尘笑笑。

饭桌上温洛尘没吃几口,反倒不停的给齐衡夹菜

“叔,连姨做的菜可好吃了,叔每样都尝尝。叔有忌口没?”

齐衡摇头。

连姨站在饭桌旁偷偷观察温洛尘和齐衡二人反应,最后总结出的现状令她直摇头。

一方明显有意一方明显无情,很难在一起啊。

雇主想幸福,还任重而道远,急不得。

齐衡回房间,想趁机歇息会跟直播间观众聊聊天。

直播都打开了,门却突然从外敲响。

“谁?!”

窗外太阳西斜,大地附上灰蒙蒙的阴影,黑暗本就让齐衡不安,敲门声更是直接惊的他弹跳起身。

“是我 温洛尘,叔让我进屋好不好?

我最近总是做噩梦,一个人晚上睡不着,叔陪洛尘一起睡吧。”

门外少年的语气可怜兮兮。

齐衡并没听出有什么问题,小孩失眠想找大人陪伴是很正常的事情。

知阮晚上做噩梦也总往他的房间跑,灵气逼人的小姑娘墨发长至膝盖,纯白睡裙,抱着大枕头站在门外,渴望注视着齐衡。

每次齐衡都被女儿萌到心软成一滩水。

可顾及知阮已经成年,一次又一次委婉拒绝,小姑娘锲而不舍,缠的齐衡无奈。

知阮病重前,多么活泼惹人喜爱的姑娘啊。

医生曾说过,知阮的基因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直处于潜伏期,只要情绪稳定就不会爆发。

一旦爆发,以齐衡埃尔比亚平民的身份连解药都买不到,又何谈治愈?

知阮大学报到那天还叽叽喳喳的生命旺盛,偏进入大学…就…就!

是谁,究竟是谁在学院里害了女儿?

单想想这些,齐衡就气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

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女儿啊!

齐衡情绪起伏过度,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朝后仰倒。

被悲哀团团笼罩,大脑嗡鸣,以至于连身体什么时候不受控制都没注意。

待意识回归,他被人从后环抱住身体。

门没开,温洛尘还在外面,齐衡不用想也知道身后突然出现的是谁。

嘴张开又闭上 闭上又张开,终是开口“谢谢你,屠。”

青年一僵,白发轻轻顶上齐衡脖颈蹭蹭以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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