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爷又重新沏了一壶茶,“既然无事,今晚就待在这,哪都别去,再多陪我下几盘棋。”

徐沉渊端起热茶啜饮,“不走。”

散漫又淡的姿态。

徐老太爷:“江叶,喊人来,把门,还有这四周全给我围上,今晚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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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桥窝在沙发画着设计稿,手机打开免提通话中。

贺秋梦此时正躺在浴缸里吹泡泡,“我们公司刚好跟拍了一个国际设计师大赛节目,要不要帮你报名啊?”

温桥也没抬头,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时候啊?”

“下个月15日开始,为期一个月。”

算算她在苏式的工作,这个月底结束,来得及。

贺秋梦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犹豫,“娇娇,真的可以的,相信我,不要掩盖自己的光芒,勇敢地走出去,要是你不入围,我直接从什刹海跳下去,”

电话那边是秦逸的凉凉声音传来,“别乱发毒誓。”

贺秋梦推他,“哎,你起开。”

温桥弯起唇角,“好,那我参加,让你跳不成。”

贺秋梦慢声试探,“娇娇啊,有没有人找啊?”

温桥:“没有啊。”

贺秋梦:“要是没有,以后也不用理他了,我给你找更好的,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记住,哈哈哈好痒,不跟你说了。”

电话摁断。

绿色app‘叮’的一声,收到徐沉渊的消息,‘下楼’。

温桥懂了,她找他的时候,他能游刃有余地同时稳住她和别的女人。

也不知太子爷最高上限是一次能同时应付多少个女人?

她不找徐二公子的时候,他才会偶尔心痒,骨子里的劣根性,就得吊着他,晾着他。

摁熄屏幕当作没看到,不理他,回到床上,一点一点地抹着身体乳准备睡觉。

男人抬头望向那盏忽然熄灭的暖灯。

几息,再次发来,‘那我上去。’

须臾,温桥想了想,‘我下去。’

深夜,寒风凛冽,墨色西装男人靠在黑色库里南车门上。

风吹得火苗忽明忽灭,缓缓吐出烟雾,身后是融合无尽的灯雾的,又冷又朦胧沉寂感,像竹林里冷沉化不开黑雾捉摸不定。

陈杰使劲给她摇头、使眼色。

像宗少那样人,这圈子里世家公子再怎么跟人纯谈恋爱玩闹。

他过往情史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可他却独独看上了温桥。

徐先生能不急吗?

又恰好温小姐忌讳他滥情。

温桥视线匆匆略过陈特助。

不是,你光摇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的确没去找过徐沉渊,想来,他身边什么样好看的没有,全他妈是各个领域、风格,顶顶好的美人。

徐二公子只需要往哪一站,什么都不需要做,排队都能给你排到八达岭。

只是他们的相遇时特别了点,才徐二公子偶尔想起。

隔着月色撞上他的目光。

很危险,阴晴不定,那种山雨欲来阴郁感。

走进些,浓烈、令人心颤心慌的铁腥气味扑涌而来。

温桥胸口噗通噗通,气血翻涌的感觉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裹着白绒毛外套的身影,迎着夜里凄冷的风倔强地向男人奔过来。

那一瞬间小泪花儿顺着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那双能把能稳稳持木仓的手,磕磕绊绊地解开他精贵黑衬衫扣子。

“你受伤了?”

“疼吗?”

轻如羽毛,又小心翼翼地询问,像丛林里慌张的麋鹿。

徐沉渊单手插着兜慵懒地靠在车门上,深深地,又漫不经心地吸着浓郁的烟雾,深隽的眉眼里冷沉的温度缓和了几分。

就任由她解,就喜欢看她为他哭泣抽泣的担心样儿。

见他不说话,温桥抬起乘满泪光的狐狸眼。

徐沉渊极为漆黑深的眸子沉甸甸蕴着审视,将手里抽完的香烟递出去,保镖接过,半阖着眼凝她,“跟谁去吃饭?又送谁回家?”

温娇垂头不说话,含着泪花一截一截地撑开他精贵的衬衫扣子。

冷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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