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林向东让王淑萍把糖葫芦拿出来吃了,山楂上面的那层糖不经放。

俩孩子一听还有‘饭后零食’,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爸,你什么时候买的糖葫芦啊我都不知道。”

“什么都得让你知道吗?”

“还买啥好吃的了都拿出来吃呗。”

说完,大宝跟着王淑萍屁股后面来到柜子前。

王淑萍从柜子顶部将三串糖葫芦拿下来递给大宝一串。

“没有了吗,买冰棍了没?”

“有冰棍能放到这会儿吗,早化成水了。”王淑萍瞪了他一眼:“让路,堵在这儿干啥呢。”

王淑萍把最后一串糖葫芦递到林向东面前。

林向东摆摆手:“我不吃甜的你吃吧,你不是想吃东北的山里红了吗,特意给你买的。”

王淑萍盯着糖葫芦表情略显得为难:“别看长得差不多,酸甜口可差太多了。”

说完,她轻轻咬了一口。

果然,‘上过的当’依然没能阻止她二次犯傻。

就在山楂被咬开的瞬间,口水混合着果肉强烈的酸像是猛兽般攻击着她的口腔。

只见她眉头紧皱,脸部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感觉嘴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酸味充盈。

王淑萍被酸的身体缩成一团,双脚不住的踩踏着地面。

看到媳妇痛苦的表情,林向东也不自觉得撇了撇嘴笑呵呵的问道:“有那么酸吗?”

接着就把剩下的糖葫芦接了过去。

咔哧。

林向东顺着木签子把一整个山楂咬下来嚼了嚼,并没感觉酸的吃不了。

他又看向两个儿子吃的喷香,忍不住对着王淑萍打趣道:“带点酸味而已,你怀孕的时候不是挺爱吃的嘛。”

王淑萍拿起水杯猛灌几口水,嘴里酸味被冲掉大半,瞥了林向东一眼:“能一样嘛,怀孕那会就跟没味觉似的。”

“山里红不也是山楂嘛,你怎么那么爱吃?”

“你们这边的山楂可不敢跟东北的山里红比,山里红可是三分酸七分甜,有的甚至能达到九分甜。”

“是吗,那有机会我可要尝尝。”说着,把糖葫芦还给王淑萍:“你把上面的糖吃了,我吃山楂。”

“等我爸妈再从东北来,让他们带来点,这么久没吃上,怪想那个味儿的...”

几天后,城市里正在悄悄变得热闹起来。

五月一日劳动节就要来了。

作为法定假日,原本五一只放假一天,但后面两天刚好是周末,连在一起能休息三天。

街道上商贩们早早开始备货,只为能在假期来临时多赚些钱。

林向东所在的运输公司也开始为劳动节做起了准备。

调度办公室主任是位50多岁的大姐李香兰,平日里对车队和调度室进行管理。

为人慢条斯理,说话爽朗爱开玩笑,被人称呼香兰姨。

办公室里,李香兰手杵到桌子上撑着下巴正发愁呢,林向东和另一位司机周政两人推门走了进来。

“呦,香兰姨在这儿想啥了,昨晚没睡好啊。”周政问道。

“啥呀,经理说马上五一了,让咱们十一个车队出节目。”

周政笑笑拿起茶缸,从袋里抓了把茶叶,又呼呼倒满热水,抿了口水说:“都是一帮子大老爷们,能出什么节目啊。”

“说的就是啊,可把我愁坏了。”

“就杜经理爱出个洋相,让调度几个大姐唱个歌跳个舞得了,向东你说呢。”

林向东摇摇头:“我,怎么着都行。”

文艺类这种话题,林向东自然是插不上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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