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起身离开屋内,向着长安宫的方向而去。
长安宫内。
常融正在向汉武帝禀告召太子之事。
“陛下,臣召太子前来,见太子隐隐露出怨恨之色,语气颇为冷淡,明明前两日太子的心情还很不错的,不知道今日为何这般...”
常融说完,汉武帝眼眸睁开。
“嗯?你说太子隐有怨恨之意?”汉武帝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声音微沉,有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力量。
常融诚惶诚恐,立刻跪下:“是,太子似乎因某事而不悦。”
“下去吧。”汉武帝淡声道。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案侧,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太子,是因为钩弋夫人为自己产下一子之事,而不悦么?
或者说,是因为自己将钩弋夫君所居宫殿更名为尧母门之事。
呵呵。
自己这个太子,太不像他了。
软弱无能,只知道对下人使以脸色。
“陛下,太子来了。”
“让他进来。”
听着侍卫的声音,汉武帝缓缓起身,危坐于床榻上。
不久,刘据进入屋内。
“儿臣拜见父皇。”
说完第一句话,刘据的声音再度响起。
“儿臣为父皇道喜。”
汉武帝眸光微闪,面色未动:“为朕道喜?”
“朕,喜从何来?”
刘据抬头,脸上露出激动之色,眸光闪烁着隐隐泪花,露出笑容来道:“当然是为皇弟出生而感到高兴,儿臣知道父皇喜欢孩子,而今皇弟出生,难道不是一件喜事?”
“这两日,儿臣决定日日在宫内为钩弋夫人和皇弟祈福。”
刘据的演技还是很过得去的。
事关自己未来的命运。
不会演,也要演。
不想演,也得演。
并且必须演的像一些,来的路上刘据恶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将大腿掐的青紫一片,挤出了眼泪。
“你有此心,朕很欣慰。”汉武帝伸手拍了拍刘据的肩膀,语气复杂。
他还以为,太子会因刘弗陵的出生而不悦,甚至怀有恨意。
方才听常融所说,太子面露怀恨之色,他已经对太子彻底失望了,但现在太子这幅样子,和常融所说的不同啊。
不但不同,而且截然相反。
装出来的?
不,不可能。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成天跟随儒生学习治国,本身没有城府,也没有心机谋算,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若太子真的是装出来的话,那岂不是说,自己这个儿子已经装了二十多年了?
那,就太可怕了。
“好,好,好。”
“朕召你来,并无其他事情,只是许久未见,有些想念了。”
汉武帝露出笑容来道,今日看着太子,格外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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