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嗯。”

“下一个，高知鱼你来说吧。”

高知鱼：“是。知鱼，我不会告诉你二十年后我过得怎样，有没有成就，你只要记住，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竭尽所能的去努力，便是你这二十年要做的，无惧未知，无疑前行，带到花开，蜂蝶自来。”

“说的好，带到花开，蜂蝶自来。”

高知鱼后，众人皆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杨言和与叶惊秋，曹羲源也只是察觉到了，于是便顺水推舟，点了杨言和：“杨言和，你说说吧”。

杨言和：“嗯。”

“二十年后的我，看到如今的我，大概会长叹一声，不羡人间富贵家，但求三间茅草一粗茶，人人皆盼赛诸葛，我道平平常常乐无涯。言和，出生没得选，那就好好选择人生吧，二十年后，青山相伴，绿水为途，天高地迥，看宇宙之无穷，海晏河清，赏江山之奇莹。”

曹羲源和杨言和出身及际遇都颇为相似，所以对他的话虽不十分认同，但也很能理解：“此之牢笼，彼之天宫。杨言和，莫管他人冷言冷语，人生不长，坚持自己。”

“谢谢曹长老。”

杨言和话毕，所有人的目光便锁定到了，似乎还在努力思考的叶惊秋身上：“你呢，叶惊秋。”

“我……我还没想好。”叶惊秋恍惚间被点了名，一时内心上浮，有些茫然。

“是没想好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即没完全想好，也不知究竟该如何表述。”

“惊秋，大家伙都说了，你可别太矫情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啊。”此时，一旁的其他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平常的叶惊秋柯不是这般婆婆妈妈的。

“叶惊秋，这可不是我要逼着你说，大家都等着你呢。”

“呃……那好吧，我尽力而为。”

“十年、二十年，想想都很长，我无法预料到这十年、二十年间会发什么事情，会遇到什么特别的东西，那时候的我会变成如今自己希望变成的样子吗？亦或是，在此期间，有任何事情或者理由，让我改变的想法，我会不会希望变成别的样子，然后我又是否成为了我所希望的别的样子。”

“我现在想做的未必是我将来想做的，我现在认为是对的，未必奖励还会坚定不移的认为是对的，我来临渊阁，一来是是求学修行，二来也是为了找寻或者说明确自己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

“所以，我不确定，二十年后的我，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我，所以，我没法想象那时候的我会对现在的自己说出怎样的一番话，所以，曹长老，实在对不起，我……”

“哈哈，无妨，这不是什么必做的任务，只是一个供大家探讨和阐述的话题。”

接下来，四十人中剩下的是一个接一个的被点名，一个接一个的阐述了曹羲源所提的这个问题。

四十人阐述结束，最终由曹羲源收尾：“感谢大家的积极配合，今天这个问题的回答，没有对错，也没有好坏。古语有云，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你们当中自是有不少人天资绝绝，但不管如何来说，我毕竟比你们多活了十几二十个年头，有些东西还是能够供你们参考一二的。”

“我们站在时间的原野，若是向前望去，便会发现，前进的道路其实密密麻麻、多如牛毛，可去的地方也星罗棋布、数不胜数，而当我们回首凝视，这时便会发觉脚下的路却只有一条，那就是我们走来的那条路，唯一的那条路，我们曾经选择或被迫选择的那条路。”

“你们当中，绝大部分人人生还没走够二十年，而我已经满了两个二十年。我刚刚说人生不长，手指掰着就能数万，但要一日日的过着，十年、二十年也并不短。说真的，我甚至有些记不清二十年前的自己，究竟想要成为怎样一个人，现在的自己是否已经完完全全达到了，当初所设想的那个自己的要求。”

“其实，刚刚叶惊秋一些话，我还是很认同的，时间在变化，事物在发展，你们也在不断成长，有人坚定不移的追逐最初的梦想，有人随着阅历的增加则会发生诸般变化，改变自己的理想、改变自己的心性、改变自己的处事观念，其实这都很正常。”

“扯着扯着又扯远了。今日，之所以给你们出这么一个题，目的很简单，一个就是希望你们能够自己明确的目标，有目标事半功倍，无目标无头苍蝇。第二呢，是想告诉大家，过去无法改写，未来选择无限，对与错，很难鉴定，但不要畏惧选择，没有人的人生不存在后悔。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做事先做人，在面对自己的理想和目标时，在面对各种充满诱惑的选择时，记住，坚持本心。至于什么是你们的本心，我想就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了，我相信你们每个人的本心都是优而尚善的。”

“还记得掌门在入门典礼上说的那句话嘛，识事识物，盖以唯物，做人做事，当以唯心。你们的路还很长，选择还很多，但希望各位记住，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最后一堂课，就只能说到了这了，最后，祝愿诸位在临渊阁学有所得、学有所成、学有所为。”

曹羲源话毕，教室里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