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离落川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御器飞行,也得好几天一个来回,因而河东的再次进犯,到目前为止对于南城还没有产生什么实质影响。
在南城表面的繁华和热闹下,老百姓暂时忘却了天灾带来的苦难,那些外来门派的弟子,也似乎忘却了他们此次南城之行是来干嘛的。
有人不记得,自然也有人记得清清楚楚,小的忘事不打紧,老的可不能忘事。
此刻,在南天门的主殿内,已经到达南城的各派掌门或者长老都落了座。
坐在大殿主位的,乃一花白胡须的中年男子,他略有富态,年已知天命,却皮肤光滑白皙,不像个龙修者,倒像个富贵的商人,然则此人的身份却是南天门的现任掌门,庞博崖。
庞博崖此时正闭目养神,谁也不敢制造半点响动,皆屏气凝神,在心里各自思考些什么。
在庞博崖的身边还空着一个位置,显然他们在等人,而且被等之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不久之后,透过主殿的大门,可见得一道长长身影出现在天空。
只一眨眼的功夫,这道长长的身影便在南天门主殿门口,缩做了一道人影。
来人苍苍白发,脸上却一丝皱纹不起,身型略显消瘦,却挺拔若松,此人则是天弘山现任掌门冯樵渚,也是此次岭南联盟的盟主。
冯樵渚除却那白发白须,看着就像个二三十岁的小伙,但其真实年纪已然过了古稀。
“抱歉,让庞掌门和诸位久等了,事发突然,为了以防万一,老夫特意去了趟弋阳城(落川岭南侧的一座城池,此次被河东龙修者偷袭之处),故而来迟了些,还望诸位海涵。”入了大殿,冯樵渚颇有大家风范,虽贵为联盟盟主,但还是直降身份,向众人赔起不是来。
“冯掌门哪里的话,您为我岭南之安慰操劳日夜,即便是让我等再等上一天一夜又何妨?反而是我等还未能出半分力气之人,干坐于此,着实惭愧。”在场能够接冯樵渚话的,也就只有作为此次会议东道主,同时任职联盟副盟主的庞博崖。
“庞掌门谬赞了,谬赞了。”
“冯掌门请入座。”
“好,好。”顺着庞博崖的指引,冯樵渚在另一个主位落了座。
“既然冯掌门已经到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其他还未赶到的门派代表,事后再行安排说明便可。”
……
大佬们开他们的会,下面的弟子们该干嘛依旧干嘛。有上进心的努力修炼学习,意志力薄弱一些的,开个小差,约上三五好友,出门逛逛,耐不住寂寞的四处凑热闹,对前途不报太大希望的,继续瞎折腾……
要论修炼学习的努力程度,别的门派不清楚,临渊阁内,叶惊秋绝对是公认的拼命三郎,但其实在不被人轻易察觉的角落里,还有个家伙比叶惊秋来的更加努力。
杨言和,岭南公认的天才,百年才出世一位的超级神童,但世人只知其天赋,却从未关注过他的勤奋。大概是因为他天才神童的名头太过耀眼,遮蔽了他那听着、看着都无关紧要的努力。
当初如此,入了临渊阁后依然如此,大家甚至连他曾经的天才神童名头也一并忽略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杨言和自身的原因,他平日沉默寡言,习惯独来独往,少有来往之人,脸上更是始终带着“生人勿近”的冰冷,和叶惊秋的师父李辅微破有相似。
杨言和本就实力强悍,家世背景也很强大,加上他看上去冰山般的性格,根本没人敢招惹或者主动靠近他,如此一来,他倒变得有些像个透明人了。
而杨言和并非天生如此,他变成如今这般,是有着很重的后天原因的。
世人皆知他杨言和,是杨家家主杨如惠的孙子,杨家老二杨耘耕的儿子,天生的富贵命,却不知他这富贵命,并没能给他带来“富贵”。
杨耘耕有一妻三妾,但杨言和却非这一妻三妾所生。
杨耘耕的发妻杨刘氏,长得极为柔美,但天生体弱多病底子薄,三次怀孕皆未能保住胎儿,各种丹药仙草皆用尽,依旧毫无用处。
为求一子,杨耘耕两年纳了三房妾室,但造化弄人,三位妾室却相继产下三女,还是为能有一子。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日饮酒乱了性,杨耘耕和自己母亲新送来的婢女发生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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