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跟踪,裴天保摸清了姚金福的生活规律,可也犯了难,想不动声色的搞定他,太难。

这样跟踪太浪费时间,况且就算找到机会,姚金福也未必知道大爹他们的事。

若是做的不小心,引来青山帮后续报复,自己就只能带着小鱼跑路了。

裴天保趴在屋顶上想了想,思绪在放弃和继续之间摇摆不定。

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定跟下去。

是人就有破绽,他就不信摸不到姚金福的脉。

又跟了七八天。

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这天,姚金福吃完饭后,并未像往常一样回堂口,也未带人,就自己一个人在坊里溜达起来,逛了几圈,忽然从一个巷子口拐了进去。

若不是裴天保眼疾,可能这一下就跟丢了。

过了几息,他也跟着进去,小巷子七拐八拐,出来后,他发现姚金福变得谨慎了许多。

半个钟头,裴天保尾随他从金都坊离开,一路穿行大街小巷,来到了福报坊。

裴天保有点小惊讶,他对这里很熟悉,之前工作的书局就在这边。

看着姚金福的方向,裴天保判断他是去西边的花球别院,那边多是深宅大院,属于低调的富豪区。

果然,姚金福周遭打量一番,确定没问题后,进了一处院子。

这边院子曲径幽深,高墙筑起,门口还有人把守,一般贼人难以潜入,但可难不倒身手矫健的裴天保。

他蹬墙潜进了隔壁院落,随后深入到后院,与姚金福所在一墙之隔。

他躲在阴影,没有直接进去,对方也是洗身一次的武夫,自己也不了解隔壁地形,贸然过去,很可能会被发现。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一进去就是一小天,入夜后,护院挂起灯笼,这家伙依旧没出来。

裴天保一咬牙,窜上房头硬等了一宿,第二天晌午,才看到他晃晃悠悠的出来,与护院吩咐几句后,慢悠悠的离开。

裴天保打起精神跟回去,发现姚金福又恢复到了自律的生活。

第二天,裴天保休息好后,依靠记忆,找到了那间大院。

在他仔细探查下,发现护院都是些普通拳脚后,便也没了顾虑,一路潜进了后院。

最后面是一座几间卧室贯通的大宅,装修豪华,地上连续铺着精致的毛绒垫,裴天保从一间无人的房间进去,挂在屋顶。

房间中焚香,淡淡的味道有一种浮动的魅惑。

不一会儿,裴天保便看到一名赤脚妇人从另一间房间走回。

妇人身形丰满而匀称,曲线流畅,如同春日里成熟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韵味。

她身上仅有一袭凉爽丝衣,径直走向暖床,旁边摆着各种蜜饯瓜果,和一些堆叠起来的话本。

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仰倒下去,悠闲的交叠起两只小脚,脚趾白皙圆润,在窗口阳光下,仿佛是未经尘世沾染的珍珠。

裴天保仔细倾听,并未发现第二人,他开始悄悄探查另几间房,不久,脸色怪异的从窗口离开。

坐在屋顶,裴天保长出了一口气。

原因无他,只因他在另外的房间,看见了几样……熟悉的物品。

那些家伙式,他十分确定不属于这个世界——都出自他带来得那部伦理巨作。

“妈的,玩的还挺花。”

裴天保哭笑不得。

另一个房间,香熏鸳被,款设银灯,锦帐中挂着飞带,地上有木马,旁边案牍上是蜡烛、缅铃、和小皮鞭等羞羞物件。

查了半天,这地竟是姚金福的金屋藏娇之所。

“果然文学是共通的。”裴天保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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