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一条幽静小巷中,谢大夫的医馆门前挂着一幅朴素的布幔,上面用篆书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馆内弥漫着淡淡草药香气,谢令裳正细心地为一位女童诊治。那女童不过六七岁的模样,父母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担忧。
此时进来一人,身长如玉,头戴斗笠。进门之后便将斗笠摘下,放到一旁。
谢令裳一抬头,笑道:“是你。公子近来可安好?”
“谢医师安好,您先忙。”
曹植今日好容易得了闲,轻装简行来到这医馆。
谢令裳见他今日穿着,比那日的刺客的打扮还要谨慎些,眼中闪过惊讶,觉得有些好笑,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待给那女童诊完脉象,药仆前去抓药的时候,谢令裳这才有了些空隙。
“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此?”谢令裳的声音柔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曹植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在医馆内扫过,医馆不大,却格外雅致大方。最后目光落在谢令裳身上:“我今日前来,是想感谢谢医师的救命之恩。”
谢令裳轻轻摇头:“公子言重,救死扶伤本是我医者的本分。况且那日,你先救了我。”
此时,一旁的女童好奇地打量着曹植和谢令裳,突然开口问道:“我娘说,夫妻之间就是要相互扶持。”
女童的话让曹植和谢令裳都愣了一下。曹植轻咳一声,正要解释,却被谢令裳抢先一步。
“小妹妹,我们不是夫妻。”谢令裳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只是这位公子的救命恩人,而这位公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女童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失望:“哦,那你们以后会成夫妻吗?”
曹植和谢令裳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带着无奈。
谢令裳轻轻摸了摸女童的头,柔声道:“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把你治好。”
曹植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他的目光在谢令裳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女童,温和地说道:“有谢医师的承诺,你定然无虞。”
女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点了点头,然后又好奇地看向了医馆内的草药。
*
夜晚,江陵城的瞭望台上,几名守卫正警觉地巡视着四周。他们距离瞭望台火光最近,身影格外明显。
东吴之境内,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们,身着夜行衣,脸上涂着蛮人特质的彩粉,悄无声息地在江边的芦苇丛中潜行。他们的眼神锐利,如同猎豹一般,紧盯着瞭望台上的动静。
随着队长的一声轻微哨响,这些弓箭手迅速而熟练地搭箭上弦,瞄准目标。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直冲瞭望台上一名守卫而去。
那守卫刚转过身,还未来得及反应,箭矢便已穿透胸膛。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火把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随后他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几声箭矢破空之声。
瞭望台上的其他守卫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他们中的一些人想要发出警报,但还没来得及动作,便已经中箭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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