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沉睡不醒的儿子,老太太哀嚎一声就跪在了朱三身边。

她身后还有两个追来的西域女婢。

吴休一问,才知道善仁大师昨日饮酒后就睡下了,到现在也叫不醒。

朱老太太这才失了方寸,冲来了狱卒院中。

张无妄也紧跟着走了进来,眉头紧锁。

“这是恶魂啊,我们监牢没这方面的人才,怕是处理不了,得上报典史了。”

吴休这时想到了自己的叱咤符,取了几张出来。

张无妄看见吴休拿了几张道符出来,疑惑道:

“你从那买的,莫不是又被那个江湖骗子骗了?”

吴休两指一搓,叱咤符应声点燃:

“我画的。”

张无妄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无火自燃,这怕是那些大师画的符,你说是你老太爷传下来的传家宝我都信,这能是你画的?”

吴休前身如此混账,能在监牢混这么久,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他的老太爷当过牢头,有些遗泽。

但他父母双亡,又加君子之泽,三代而斩。

到他这就只能混个三等狱卒当了。

一张符过后,那些符灰洒在了朱三的脸上。

朱三依旧没有醒来。

但手指动了一下,朱三的老母亲立刻就跪在了吴休的面前。

“这位大人,能救醒我家三儿,你要什么都行啊。”

吴休赶忙扶起了老太太:

“朱三也是我的同僚,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次来了个叱咤符五连发,朱三突然张开了嘴巴,一股寒气顿时笼罩了屋内的众人。

那寒气在空中旋转了一下,似是想要再进谁的身子,但吴休又掏出了几张叱咤符,寒气有些畏惧的缩了一下,似要逃走。

但突然间仿佛吃了兽药般向吴休飞来。

叱咤符也无用。

一道尖利的声音在吴休脑中响起:

“这位教友,都是同教中人,何必相互为难?

这处冤魂密集的好地方就让你了,但别的人我可管不了,爷们找到更好的地方了!”

放下两句狠话,那声音再未响起。

吴休这才知道为什么他没被那邪祟沾染上,感情是把自己当成一块的了。

他心中狂问了好几句:

“你是那个教的,说一下啊。”

前身加的邪教太多,他哪知道这人是那个邪教的。

但那只魂魄好像就传了这一句话就散了,再无更多信息传来。

但听那人的意思,许多邪教的都盯上这块地方了?

张无妄看见吴休像是定在了原地,紧张的戳了戳吴休:

“吴休,吴休!”

吴休这才缓过神来,笑道:

“那邪魂已经被打散了,无事。”

他没法告诉张无妄发生了何事,总不能说自己和那邪魂一个教的吧。

张无妄解决不了邪魂,还解决不了他?

那些邪教徒为什么不敢正面进攻,而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使些阴蔽的手段,还不是战斗力不行吗?

朱三这时醒了过来。

大吼一声:

“别吃我,求你了,道爷。”

见到自己身旁围着的众人,朱三依旧不相信自己从梦中醒了过来,缩在墙角,捂着脑袋,呜呜哭了起来。

“妈,我想你了。”

朱老太太心疼的将朱三抱在怀里,唱着小时候的摇篮曲。

朱三这才将信将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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